“偷聽？不不不，這可是我和我乖孫女打電話時不小心聽到的。肯定不是偷聽。”說著，他和藹的看著乖咪咪的卿顏，卿顏抬起頭嘻嘻笑了起來，又朝母親做了個鬼臉。

簡直幹得漂亮。

倒是柳蒹葭有些頭疼的看著女兒，很火大，臭丫頭竟然弄這麼多事出來，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自己？

關玉冷冷的哼道：“你這就是偷聽。”

“偷聽與否只是一個主觀意見，在你看來我是偷聽那就是偷聽，在我看來我可是一不小心正大光明聽到的啊。”開始詭辯的李凰看起來很欠揍，倒是他身後的柳菲忍不住偷偷捂著嘴笑起來。

李宓無奈的搖搖頭，小聲嘆氣說：“這傢伙這麼欺負一個晚輩合適麼。”

柳菲抿嘴而笑：“都幾十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傢伙做事就這樣。不過嘛，最近還真難得看見油嘴滑舌的他呢。”

李宓臉上帶著些傷感，眼中流露出些許懷念，話裡吐出悵然：“慕容都走好久了。這幾年也真是難為他了，雖然看起來沒什麼，可心還是很疼吧？”

她這麼一說，柳菲頓時沉默不語，良久而言：“慕容她……這幾年我一直在國外陪他，很明白他心裡的疼。可我卻無法為他做點什麼，不能為他分擔。我還真是沒用。不像你和顏姐姐，至少能做點什麼呢。”她沉默的低下頭去，看上去很傷心。

李宓伸手搭在她的肩上：“別這麼說好麼，我和賀顏其實挺羨慕你的。賀顏雖然嘴上不說，其實和她爭了這麼多年的我最能夠明白，她很感激最幾年陪伴在他身邊的你。我和賀顏的性格冷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有你才是最適合陪著他，照顧他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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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唉。”柳菲強顏歡笑，“你說慕容要是沒走得有多好？至少他的病情不會一直反覆，他也不會因為思念慕容而心疼……”

她還打算說下去，可是李宓卻不想她繼續說下去，打斷她的話：“別說了好嗎，你看你都要哭出來的樣子呢。”

柳菲笑罵道：“才不會哭哩，在小輩面前。”

“誰哭誰知道。”

聽到李凰的詭辯，關玉挑挑眉。

“忽然發現叔叔你就是一個無賴。”

“唔，無賴啊。好久沒被人這麼叫過了呢。”

“看起來你很高興的樣子？難道不是該生氣嗎？”

“生氣？為什麼要生氣？”

“你被我罵了誒。竟然還笑了。“

李凰搖搖頭：“這世上並沒有多少人，多少事值得我去生氣，更何況僅僅是被你罵成無賴這種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已。“

聽見他這麼回答，差不多剛認識他的人心裡同時冒出一個想法：“這個人脾氣真好。“

可要知道別人的想法，柳菲肯定第一個嗤之以鼻：“不是脾氣好，只是你們沒那本事讓他生氣而已。“

“那我可以理解為，我不配讓你生氣嗎？“關玉撇撇嘴，有些不舒服。

李凰攤攤手，聳聳肩，笑道：“隨你怎麼理解都好。“語氣微頓，然後散發著一股讓人難以抗拒的威嚴，幾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因為他的神色變得很嚴肅，很沉穩，一點也不像之前的隨意。也因為他忽然變得沉穩嚴肅，所以大家心中都冒出了好可怕這個念頭，用形象點的說法，那的的確確就是威嚴。

“那，你可以告訴我，你和鳳年之間的事情嗎？“

ps：……真心想哭，考慮換個工作了。從不暈車的我，這兩天竟然暈車了，今天更是暈來心裡堵得連飯都不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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