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趙牧之的雙眸中更加詫異。
“怎麼?難不成如今咸陽內大火的紙張也是師傅你發明的?”
“豈止!”
蒙妍眼中無比得意。
“還有鉛筆,這都是我師傅的功勞。師傅說,這是為了天下人都有書讀,讓所有人都能開智啟蒙。”
趙牧之眼中多了些欣慰。
他這徒兒,已經把他的精髓全都學了去。
扶蘇的雙眸中情感開始變得複雜。
尤其是當他聽到蒙妍說起趙牧之研發紙的初衷時,眼眶似有些溼潤。
想他作為皇子尚未有此覺悟,可對方,區區一介平民,不僅心胸寬闊,而且目光長遠,連以後的事都已經計劃清楚。
再想想自己,還在為一點兒女情長所矇住雙眼,屬實是小心眼了。
更顯慚愧,臉也更紅了,由衷感嘆道。
“師傅果然非俗人也啊。”
“只是師傅所說,讓全天下人都有書讀,此想法固然是好,只怕有違稷下學宮的道啊。”
“稷下學宮?算個屁。”
趙牧之本是隨口一言,壓根沒有注意到扶蘇的臉色突變,以及蒙武隱隱擔憂。
先生啊先生,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說稷下學宮的不好啊!
扶蘇自幼便在稷下學宮內求學,對這裡可謂是感情深厚。
如今當著他的面說稷下學宮不好,無異於自掘墳墓。
蒙毅看了眼扶蘇的臉色,搶先一步站出來,指著趙牧之,憤憤道。
“別給點陽光就燦爛!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隨意評判稷下學宮!你可知,這裡可是大秦最高學堂!你又是什麼身份,膽敢這樣說!”
趙牧之無所謂地扣扣耳朵。
“怎麼,我說錯了嗎?稷下學宮那些老古板,老思想,早就該改了。你們誰要是認識裡面的老頑固,不如把他帶上山來,讓我好好給他上一課,也讓他感受下新思想。”
等他執掌大秦,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稷下學宮拆了。
“你,你,你……休得口出狂言!”
蒙毅被他的話氣得手指發抖,一張臉更是漲成豬肝色。
誰給他的膽子!
呦,沒想到這還有個稷下學宮的死忠粉。
趙牧之笑眯眯地看著蒙毅,剛要說話,只聽身旁的扶蘇開口道。
“師傅,你之前為大秦所做的一切的確值得我佩服,但你今日說稷下學宮的不好,恕我難以苟同。”
他這個徒兒怎麼怪怪的?
難不成他也是稷下學宮的學子?
秦時,稷下學宮可謂是最高學府,相媲美現代公立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