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高院’逐漸冷清了下來,小院中有個什麼動靜都很快能傳起來。
石月嬋趁著祖母還沒叫她去寫信的功夫,留在府裡並且讓花枝去盯著,她覺得最近府裡有些不同尋常的變化,但具體是什麼她說不出來,不過她覺得和石厲大姑父這次來武陽有關係。
綠蘿按照石月嬋的吩咐去了一趟大牢,回來將門關上稟報道。“大小姐。大槐已經按照我們的吩咐整了齊二郎,如今齊二郎在牢裡過的一點兒也不安生。”
“哦?他都幹了些什麼?怎麼讓齊二郎不安生了?”石月嬋問道。
“這個大槐說來也有些意思,別看他那麼粗獷做起事情來一點也不含糊。竟沒有自己動手而是慫恿那些牢犯去整齊二郎,讓他睡不著還經常捱打,齊二郎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綠蘿說道。
石月嬋聞言若有所思了起來,她當初選了大槐去整齊二郎。就是認為如果找衙役不行。那些衙役敢不敢是個問題,不可靠是個大問題。到時若是出了事。她一沒有透露根底,二沒有留下證據,三大槐下個月被處斬死無對證也抓不到什麼把柄。可沒想到大槐竟然是如此細心之人,竟做事也能如此滴水不漏。那她就很好奇為何大槐會如此衝動去殺人?這其中到底有什麼隱情,她如今十分想要弄清楚。
石月嬋點點頭,“我知道了……你明日去牢房裡去就告訴他放心。不出一個月我就會去五里村替他查一查趙地主的事。”
綠蘿道是後便退下了。
翌日一早,綠蘿就出了門。回來後對她說一切都按照她的吩咐做了。
之後的幾天,石月嬋都沒有讓綠蘿去牢房,怕去多了引起別人的懷疑。
綠蘿卻一大早的就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大小姐。”
石月嬋正在穿戴衣裳,她瞧了一眼花枝使了個眼色,花枝便恭敬的退了下去且細心的將門給關上了。
綠蘿就過來服侍石月嬋穿衣洗漱,並且說道,“齊二郎回齊家了!”
石月嬋皺眉道,“你說什麼?”
“因為他這幾天在牢裡險些去了半條命,所以知府大人命人讓他回去修養等好了再去牢中。”綠蘿說道。
“這個知府還真是陽奉陰違,這次只怕又收了不少好處吧?”石月嬋這不是一個疑問句。
綠蘿見她有些生氣,勸道,“奴婢不知道,但是齊二郎這些日子在牢中確實是挺慘的,除了飯食被搶每天被打以及羞辱……就在昨晚……”
石月嬋不知道牢裡是個什麼情況,但是聽到齊二郎這麼慘她覺得十分解氣,“昨晚怎麼了?”
“昨晚齊二郎和那些犯人爭執了起來,最後被那些犯人暴打了一頓,之後……之後那些犯人將他……昨天半夜他從牢中被抬出來的時候下身都是血,據說大夫看過以後說他魄門受傷十分嚴重,人已經是半瘋癲的狀態了……”綠蘿說著臉色不自然的泛紅。
石月嬋倒是沒有想到那些犯人會這麼狠,這比殺了齊二郎還要慘、她當初沒有想過會讓齊二郎慘到這個地步,不過這也算是報了前世今生的仇了。而且今生如果齊二郎沒有來招惹她也不會落的這個下場,也怨不得她。
這一天‘高院’一大早就開始佈置張羅一直延續到了晚上在停歇。
“怎麼回事啊,誰要來?”石月嬋覺得大概是有大人物要來才會如此。
“老夫人那兒只說有貴客要來卻沒有說誰要來。”綠蘿說道。
“府裡誰也不知道是誰要來嗎?”石月嬋問道。
綠蘿點頭,“是,否則這會兒早就傳出來了。”
“祖母的嘴可真緊,她手底下的人呢嘴也緊。”石月嬋說道。
綠蘿點頭道是。
“你們以後也跟我學著點。”石月嬋看了一眼綠蘿,又掃了一眼屋子裡的人。
屋子裡所有所有聞言都屈膝施禮道,“是。”
黎明剛至,府裡就有了動靜。
石月嬋昨晚睡的早,今兒起的也就十分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