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面有苦澀,想了想如何說辭才方便讓石月嬋聽,“我和你爹從高院回來後就一直分房。”其實他們大部分都聚少離多,雖然在同一個屋苑中生活,“沒過兩天他就去了偏院,然後就一直沒回來,不過這段日子我倒是清淨,不用為了你爹要回來而操心。”
石月嬋一愣,原來母親還要為了這種事操心?看來母親如今對父親已經心灰意冷了,連同房都成了問題!
如此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就這樣吧!
她自然是無條件支援母親的想法!
“算了,反正爹一直也沒有回來過正院。”她說道。
元氏應聲,問道,“你這些天去高院如何了?聽說你祖母還叫你去‘鬥星會’。”
石月嬋將前後的事情跟元氏細細說了一遍,當然將她懂得星象的部分還是按照與淮淵說好的那般。
元氏震驚“你竟然還去研究星象了?”
“是的。”石月嬋點頭說道。
“你昨天和雲霞鬥成了平手?”元氏不知道天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女兒竟然能這麼厲害,能鬥贏司天臺派來的人。
“恩。”石月嬋說道。
元氏眼裡頃刻間滿是歡喜與自豪,但又很快似乎擔憂起了什麼來收起了笑容,淡淡的誇了一句,“月兒好聰明。”
元氏眼裡喜憂參半,她不知道石月嬋會這些是好是壞,要是石墨禪會這些恐怕要好一些,墨禪是男子能擔當石家大任,可月嬋是女子她就不知道會給石家或者她自己帶來什麼了,她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忍了下去好似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或者該說什麼。
元氏笑道。“恩……今後可以讓墨禪去清虛觀研習這些,不過你少去為妙,那裡畢竟不是你這種女兒家家能常待的地方。”
石月嬋知道元氏擔憂她,“女兒知道了。”
元氏與石月嬋再說了幾句,叮囑她切莫胡來便匆匆離開去寫信給元家,只希望兄長能告訴她要如何做才好。
綠蘿是傍晚回來的。
石月嬋屏退眾人。
綠蘿將臉上的鬍子摘下來,摸了摸有些癢的下巴。“大小姐。上次因為齊二郎的原因,牢裡的犯人吃了不少苦頭,大槐也在其中。”
石月嬋抿了抿嘴唇。現在她不方便露面去打點獄卒,否則會暴露自己,只是她不想讓大槐無辜受累,雖然他已經是快要死了的人了。“我要你問的事情你問了嗎?”
“問了。”綠蘿說道。
石月嬋也只能將事情快點解決完讓他安心上路了,“他怎麼說的?”
“大槐說那趙地主長期欺壓五里村村民。每年都讓他們交出所有的糧食還要交十分重的稅,不交就不給田地他們種,如果他們執意不肯多交就會重罰他們,如今有好幾戶人家的閨女都被他強佔了去!”綠蘿說著聲音都大了起來。顯然是氣壞了。
豈有此理!
這武陽表面上繁榮昌盛,竟在小角落裡發生這樣的事,武陽知府到底是怎麼當官的。連這樣的事發生了也不管!
石月嬋問道,“那大槐就是因為這樣才替五里村村民找趙地主。結果打死了人被髮落死刑了是吧?”
“是!”綠蘿驚石月嬋都沒有繼續問就知道後面的事,亦佩服自家主子聰慧,“大槐去找趙地主起初沒有動手,結果反倒是被趙地主叫人打了,還反被趙地主倒打一耙說他打人,要他賠償損失還跑去他家裡想要搶走他九歲的妹妹,大槐一氣之下就將那來抓人的家丁打死了兩個,傷了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