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園白日裡清淨,晚上變十分幽靜了,平常石月嬋他們來總是能增添些許生氣,此刻這樣的時候,若是沒有人說話,一般人來還真會被嚇到。
初一在門外守著,燭光透過門窗照射出來將他的影子拉的高大修長,他的腦袋有些發木,他自然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環境,只是站著發呆偶爾也會失神。
聞聲,初一眼眸一亮,轉身對著小竹屋門口施禮道,“主人。”
“前些日子讓你去查衛乘風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淮淵問道。
“不出三天就會有結果。”初一說道。
淮淵應聲,他沉吟了一刻,說道,“莫急。”
話音落下,初一應聲,淮淵卻沒有了下文,他這兩字也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說給初一聽的。
石月嬋躺在床上想著衛乘風的事,翻來覆去睡不著,如此下去不是個辦法,衛乘風不是一般的人,普通的法子對付不了他,他一旦認定了的事情就算是得不到,也會想辦法禁錮在身邊或者毀掉。
如果能抓到衛乘風想要結黨營私的證據就好了,帝君是最容不下這樣的人在身邊的,到時候怕是不用她收拾就有人替她收拾他了,只是衛乘風的母族好像和皇后有些關係,所以若是想要對付衛乘風,怕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否則前世帝君也不會被衛乘風逼得退位了。
“大槐他們那邊都還沒有訊息的嗎?”石月嬋問道。
石月嬋一直沒有睡著,天色也還不太晚,綠蘿便在一旁候著,卻也是眼皮子直打架。
聞聲便驚醒了過來,綠蘿趕緊說道。“沒有呢。”
石月嬋應聲,隨後翻了個身邊努力的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石月嬋收到了衛乘風送來的請柬,讓她兩天後去琴臺書院去參加聚會,那邊有很多罕見的書籍。
石月嬋雖然不太想見衛乘風,可是想到有那麼多喜歡的書在那兒就有些興奮,她總之是躲不過衛乘風的。不如迎難而上找出解困的法子來。
石月嬋打算在家裡歇息兩天。淮淵卻命人來請她。
石月嬋趕緊放下手裡的事,梳洗打扮以後帶上石墨禪出了門。
“姐姐後天帶我去嗎?”石墨禪惦記著後天出門的事。
“你去做什麼?”石月嬋反問道,“你就在家裡看。”
“我要去!”石墨禪說道。“我要去學習啊,而且你和淮淵大人都去了,為什麼我不能去啊?”
“你別去。”石月嬋不想出紕漏,她去琴臺書院參加聚會已經覺得是入了虎穴了。萬萬不能將石墨禪給帶去。
“我去不是玩的,我是有事。”石月嬋說道。“你再說,以後我就不帶你去清虛觀了。”
聞言,石墨禪趕緊閉了嘴,卻是小嘴兒嘟了起來一臉不高興。
到了清虛觀以後。石墨禪就跑去給淮淵告狀了,“大人,姐姐不帶我琴臺書院。”
淮淵見他氣呼呼的模樣笑了起來。“琴臺書院有什麼好玩的。”
“不好玩你們還去啊?”石墨禪反問道。
“我們是有事。”淮淵說道,“那個琴臺書院不好玩。”
“那裡有什麼?為什麼不好玩?”石墨禪最喜歡跟淮淵講道理了。或者說他喜歡淮淵和他講道理。
“那裡沒有什麼,就是一群人唸詩,然後就回家了。”淮淵儘量把琴臺書院說的無趣一點。
石墨禪頓時失去了興趣,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念詩了,他既不會吟詩作對也根本認不得幾個字,還不如在家裡看淮淵給他的小人書有意思呢。
“這樣啊。”但他還是很想出去玩,“去看看也不行嗎?”
“有什麼好看的。”淮淵流露出一副很嫌棄的模樣,見石墨禪也跟著露出了嫌棄的神色,他眼中含了笑意說道,“我若不是答應了別人,我根本就不想去。”
石墨禪又對琴臺書院失望了起來,“算了算了,我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