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淵聽她的呼吸變粗,忍不住再次停下腳步,“麻姑。”
麻姑早等不了了,就等著淮淵下命令,聞聲便走到石月嬋前面彎下身子,“大小姐。奴婢背您。”
石月嬋一愣後。“我……我自己走。”
淮淵沒有收回命令。
麻姑便沒有起身來。
杜鵑兩步到前面來與麻姑並肩彎腰下去,“讓奴婢背您吧。”
石月嬋對麻姑不僅僅是當做奴婢,淮淵大人的奴婢她總覺得要尊敬一些。不能當普通的奴婢使喚。
石月嬋左右看了看,又看了看一臉嚴肅的淮淵,走到杜鵑身後趴在了她的背上,“好了。”
杜鵑揹著石月嬋起身來。
“走吧。”淮淵才重新說道。
麻姑這才起身來。
杜鵑比石月嬋的個子大一些。又練過武功而且十分不錯,腳力十分好。背個石月嬋還是輕輕鬆鬆的。
石月嬋趴在杜鵑背上本來有些不好意思被人揹著在外面走,可是大家根本誰也沒有看她都是在走自己的路也就好多了,而且杜鵑揹著自己也沒有那麼難看。
杜鵑揹著石月嬋依然腳步輕盈。
石月嬋感覺到了,便放心的讓杜鵑揹著自己了。“杜鵑,你要累了就放我下來。”
“是。”杜鵑說道。
只是,一直到了書院的門口。杜鵑也沒有喊一句累,她連一滴汗一口粗氣也沒有喘。
“放我下來吧。”石月嬋說道。“我已經休息好了。”
杜鵑感覺到她的呼吸已經平穩了,才放下了她。
書院裡十分冷清。
白色的石雕大門框十分氣派,上面琴臺書院幾個龍飛鳳舞的字十分霸氣,字中似乎有能吞掉山河的氣勢,又有幾分無法言喻的儒雅的味道在裡面。
“跟我來。”淮淵說道。
石月嬋便快步跟上去。
淮淵對琴臺書院很熟悉,石月嬋問道,“您來過這裡。”
“剛來武陽的時候,把武陽轉了個遍,琴臺這邊來過幾次,琴臺書院來過一次。”淮淵說道。
“原來是這樣。”石月嬋說道,“是不是和大人在清虛觀見面的那天啊?”
“是的。”淮淵記得那天,她就像個被猛獸追著滿處跑的小兔子,他本打算不理會可她在那兒不走,他心底裡慢慢冒出來的一絲絲不忍心,讓他順手給她挖了個‘洞’讓她躲避了起來。就如與她第一次在桃樹陣外見面時一樣,那時候她也像個迷了路的小鹿一般四處亂闖,他看不過去便順口給她指了指路,卻沒有想到與她有一番探討。他倒是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小姑娘竟還會懂得那些深奧的東西,他更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小姑娘竟和他明明中就已經牽扯上因果了。
“這邊都有什麼?”石月嬋問道。
“有個書院,是個兩進的大院子,然後周圍有一些涼亭,假山,撫廊,魚池等等。”淮淵說道。
就是個清雅又安靜的地方,適合讀書人在這兒舞文弄墨,“哦!”
淮淵說的景緻一一呈現,從撫廊直接走進來,繞了幾個彎兒就能瞧見魚池,這魚池圍繞在撫廊兩側十分漂亮,裡面有許多鯉魚游來游去。
撫廊那頭幾個護衛模樣的人走過來,“淮淵大人,石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