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點頭。

“定然是雪鷹那個丫頭，瞧著她平日不愛言語的，何時也學會多嘴了？”月溪埋怨道。

“不然呢，你還打算瞞著我多久？”李世民握了握她的手，逆著燭火望著她。

月溪心虛地避開他的眼神，垂眸望地。

“溪兒，我且問你，你心裡願不願再給我生孩子？”他說著低了頭，在她指尖輕輕一吻。

月溪不知他此話何意，可捫心自問，她怎麼會不願意呢？那是她心愛的人啊，能夠孕育他們共同的孩子，是一件幸福的事呢。

雖然他們已經有了恪兒，但就如同他說的，再要一個女兒多好……

“如若你想，就莫再一個人扛著，我們一同努力，你繼續調養身子，火焰草由我來尋。如若你不想，也無妨，那我們便要恪兒一個就好……”

“世民，”月溪打斷他，眼中淚光閃爍，“我願意的。”

李世民心內觸動，他再次吻了吻她的手指，“那日後，不可以再有事瞞著我，我是你的丈夫，自然要替你撐起一方天地。”

溫暖的感覺透過指尖傳來，一直傳到了她的心裡，卸下盔甲，這便是他所有的溫柔了吧？

全部屬於她的溫柔……

她輕輕點頭，其實能夠在他的臂彎之下遮風避雨，她便已經滿足了。

伴著燭光，他輕抬起她的下巴，同樣輕柔的吻落在了唇間……

李恪在迷迷糊糊之中被叫醒，他揉著惺忪睡眼驚訝地叫道，“乾爹？”

脆生生的童音響起，尹墨沉連忙捂上李恪的小嘴巴，壓低聲音道，“我的小祖宗哎，你可小點兒聲！你想幹爹被抓？”

李恪連忙搖了搖頭，對於自己方才的行為愧疚不已。

尹墨沉四下裡望了望，見並未驚醒偏廳守夜的下人，才又道，“起來，跟乾爹去後院。”

李恪聽話地點點頭，由著尹墨沉給他穿衣穿鞋。

二人來到後院，李恪才小聲問道，“乾爹，你叫恪兒來這裡幹嘛？”

“恪兒，乾爹教你學武功怎麼樣？”

李恪撓了撓頭，不解道，“可是父王已經在教我了啊！”

“那你說說，你父王都教了你哪些？”尹墨沉雙手背後，作出了老學究一樣的神態。

李恪掰著手指頭數著，“嗯，打拳，射箭，騎馬我還沒有學會。”

尹墨沉點點頭，“那乾爹就教你一些不一樣的，輕功和暗器。”

他說著便騰空而起，繞著樹幹轉了一圈，最後穩穩落下。

李恪驚得拍起了小手，“乾爹好厲害！不愧是我第二崇拜的人！”

尹墨沉好看的眉頭一皺，睨著李恪道，“第二崇拜的人？那你第一崇拜的人是誰啊？”

李恪隨即面露自豪之色，“自然是我父王。”

尹墨沉瞬間噎住，即刻轉了話題，“那你想不想學？”

“想！”李恪眨著晶亮的眼睛，躍躍欲試。

尹墨沉望著他痴呆一瞬，這雙眼睛，尤其像她。

父子教學進行了一個時辰，尹墨沉見時間差不多了，便讓李恪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