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

“青狐，哦不，白狐它突然上吐下瀉，不知吃壞了什麼東西，您快回去看看吧！”

“怎麼會吃壞肚子呢？我這便回去！”李淑蓉說著回頭對月溪道，“那我今兒就不留下了！白狐現在是我的心頭肉，我得回去看看它！”

月溪送了李淑蓉離開，這才回椒蘭殿。

今日的牡丹宴楊宛兒未參與，眾人散去之後，張太妃便也沒有立刻出宮，而是打算去一趟寧心殿。

李淵在位之時，張氏與齊王妃楊宛兒也算有些交情，宛兒每每進宮，總會去拜見一下張氏。

如今江山易主，李淵退位之後，張氏被封為太妃，而做了寡婦的楊宛兒，也成了巢剌王妃。

同是天涯淪落人，張氏難得進一次宮，便覺得理應過來看看楊宛兒。

母子二人在寧心殿呆到了日落，楊宛兒見天色晚了，風又大，怕是要落雨了，便留了他二人在殿中過上一晚，明日天亮再走。

三人用了晚膳之後，楊宛兒忽覺頭昏不適，便早早回了房休息。

她解衣上榻，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子，又因燥熱之感甦醒。

今日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是著涼發熱了麼？

她口渴難耐，喚了葉兒幾聲，卻無人應答，這丫頭今夜怎睡得這樣死？她只得親自下床倒水喝，誰料剛一下床便摔了一跤，身上使不出半點力氣。

忽然有人一把將她抱起，她抬頭，恍惚之中出現了她日日思念的面龐。

“二哥？”她又驚又喜，可發出的聲音卻是有氣無力。

她聽見那人“嗯”了一聲，隨即便將她撲倒在榻上。

楊宛兒渾身綿軟，口中喃喃叫著，“二哥，我等了你好久……”

……

翌日清晨，楊宛兒醒來的時候，榻邊已經無人了。

昨夜的情形歷歷在目，她撫著自己發燙的臉頰，滿是嬌羞。

他待她那般溫柔，不像李元吉，每次帶給她的都只有痛苦。如今，她才感受到真正的歡愉，彷彿飛上雲端，又彷彿跌進深淵。

她起身穿好衣衫，又將凌亂的床榻整理好，掩去了那一夜的雲雨之跡。

方才收拾妥當，葉兒便進來喚她，說張太妃母子二人要出宮了，她便又匆匆忙忙出去相送。

此後接連數日，楊宛兒一改往日懨懨之態，雖是依舊關在寧心殿內唸經誦佛，整個人卻是神清氣爽，容光煥發。

宮中的傳言是愈來愈盛，加之李世民近日極少往後宮來，連椒蘭殿都去的少了，寧心殿便更加成了眾矢之的。

“皇上最近來過你這裡麼？”長孫無垢來到椒蘭殿。

“來過幾次，不過都是用過午膳就走了。”月溪親自替長孫無垢斟了茶，“無垢姐姐請用。”

雖說無垢如今已是後宮之主，但私下裡，月溪還是習慣稱她“無垢姐姐”。

長孫無垢也是沒什麼架子，從未以身份壓人。因著她二人一路走來，都是一心一意向著李世民，也都曾為了他而置生死於度外，所以她待月溪，也自然是與旁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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