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宛兒亦無懼色，“那就請皇后如實稟報，宛兒相信，皇上聖明，定會還宛兒一個清白。”

“你這意思，還是認定了這孩子是皇上的？”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楊宛兒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但她不能容許皇后懷疑她與旁人有染。

“是！”她斬釘截鐵道。

長孫無垢越來越覺得蹊蹺，這楊宛兒已經親口承認了是皇上的孩子，而且她這視死如歸的模樣，也並不像是假的。

但是，皇上一向坦蕩，若真是龍種，他不會不認，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長孫無垢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帶著韋珪先出了寧心殿。

“娘娘，臣妾覺得，是不是可以查一查，宮中的侍衛以及外來男子，有誰在那段時間接近過寧心殿。”韋珪提議道。

“看來只有先這樣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排查，長孫無垢鎖定了一個人，此人便是張太妃的兒子李元啟。

他是牡丹宴上唯一一個外來男子，而當夜又與張太妃一同宿在寧心殿，由此看來，他的嫌疑最大。

於是，她立刻派人將李元啟召進宮來問話。

半日後，李元啟跪在長孫無垢面前，瑟瑟發抖，“皇后娘娘饒命！”

“你既知本宮召你來的目的，就且將你所犯之事從實招來，不得有任何隱瞞。”長孫無垢嚴肅道。

李元啟痛苦流涕，“元啟該死，那日在牡丹宴上一時貪嘴，多飲了幾杯酒，酒後糊塗就，就冒犯了，冒犯了……”

“冒犯了誰？”

李元啟一咬牙，小聲吐出四個字，“淑妃娘娘……”

長孫無垢一聽，立即大驚失色。

“胡說！你當夜明明宿在寧心殿，怎麼會冒犯到淑妃娘娘？”長孫無垢厲聲呵斥道。

“回，回皇后娘娘，元啟是在夜裡翻牆進的椒蘭殿，又用迷藥把守夜之人都迷暈，然後潛入了淑妃娘娘寢殿，給淑妃娘娘下了藥……”

“你此言可屬實？”長孫無垢再次問道，李元啟之言，疑點重重，與她之前猜想的大相徑庭。

可如若不實，他又有什麼理由去認下如此大逆不道之罪呢？

“回皇后娘娘，元啟所言句句屬實，不敢有任何隱瞞……”李元啟連連磕了幾個響頭，哭道，“母妃常說皇后娘娘大慈大悲，求皇后娘娘饒元啟一命，元啟日後一定痛改前非，再不敢了！”

長孫無垢搖了搖頭，“此事本宮做不了主，你隨本宮去見皇上吧！”

與此同時，太極殿內，椒蘭殿的賈嬤嬤正跪在御案前。

“你有何事稟報？”

“啟稟皇上，老奴今日要揭發的是淑妃娘娘與外人有染一事。”賈氏磕了一頭，跪直了身子道。

李世民執筆之手猛然一頓，他抬了抬頭，將案下之人仔細打量了一番，才言道，“你說誰與外人有染？”

“回皇上，是淑妃娘娘！”

“混賬東西！淑妃娘娘也是你能詆譭的？”李世民直接扔了筆，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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