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利的營帳外,猛將阿莫扎赤著上身,黝黑的脊背上捆著一捆藤條,直直地跪在地上。
突利站在營帳前不明所以,不遠處的月嵐也聞訊趕來。
“你這是作甚?”突利問道。
“稟王子,阿莫扎做了禽獸不如的事,現在只求一死,請王子成全!”
突利正要問其緣由,只見阿金哭哭啼啼地跑過來。
“王妃!”阿金往月嵐面前一跪,“王妃,求您去救救公主吧!”
“公主如何了?”月嵐大吃一驚,上前扶起阿金。
阿金嫌惡地看了一眼阿莫扎,才道,“公主今日已經洗了八遍澡了,再洗,就要把身上都洗爛了!公主平日與王妃交好,請王妃去勸勸公主吧?”
月嵐看了看阿金,從她對阿莫扎怨恨的眼神中已猜到了八九分,她回頭看了一眼突利,轉身隨了阿金去。
突利仍舊一頭霧水,燕羅從柏壁回來的時候他便更加確定了月溪在軍營,恐怕她是受了什麼刺激,又在胡鬧了。
想罷他回身繼續問阿莫扎,“你到底做什麼事了,要死要活的?”
阿莫扎低下頭,羞恥道,“我,我毀了公主清白。”
“什麼?!”突利一驚,盛怒下抽了佩劍便朝阿莫扎砍去。
烏野見狀連忙上前制止,“王子三思!阿莫扎跟著您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頡利這般對您,您正是缺人的時候啊,不值得為了那敵人的女兒,斷了自己的臂膀啊!”
烏野的話起了作用,突利慢慢收回了劍,對烏野道,“叫他去思過!”
在去燕羅寢帳的路上,阿金已經把事情的原委與月嵐說了一遍,月嵐低頭思忖,與自己方才的猜想大約一致。
進了寢帳,燕羅果然還在狠狠的刷洗身子,阿金上前去奪過了她手裡的浴巾子,“公主,您不能再洗了!”
月嵐擺了擺手,示意阿金先下去。
“公主準備自虐到什麼時候?”月嵐冷著臉色,不見了往日的溫和柔弱。
燕羅抬起頭,滿臉淚光地看著她,“現在,連我自己都討厭我自己了。”
“公主,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我是同樣的人,都是愛而不得,可你我卻又不一樣。”月嵐循循善誘。
“哪裡不一樣?”燕羅不解地望著她。
月嵐見她有了反應,並沒有到不可救藥的地步,便接著說道,“其實,突利帶給我的傷害並不比秦王帶給你的少,我依然愛他,但是我絕不會丟失我自己,你明白嗎公主?”
“一個人,之所以會被愛,是因為它本身的人格魅力,如果連這一點都丟失了,還有誰會愛你呢?”月嵐拿起木梳,仔細地替燕羅梳著頭髮,“換句話說,我們首先要學會愛自己,才有可能被愛。”
“可是,可是我……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了,你們中原人不是都講究這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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