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月溪詫異的望著她。
韋珪臉色一紅,神神秘秘道,“去我房裡說。”
二人行至閨房內,韋珪遣走了下人,又將門關了好,才羞紅著臉說道,“我好像喜歡上了一個人。”
其實月溪方才見她害羞的模樣,心中早已猜到了一二。
“是什麼人?”
提及那個人,韋珪的臉上漾起了滿滿的傾慕,“他……是個很厲害的人物,我爹和我哥有意將我許配給他。”
“這不是很好麼?”月溪不解。
“可是……我怕他不喜歡我啊……”韋珪絞著手裡的帕子,“前些日子,我跟著我哥去軍營,偷偷看過他一次,就這一眼,我就陷進去了。”
月溪忍不住笑著問道,“很俊?”
韋珪坦誠的點點頭,“我當時就在想,這天底下怎麼還有這麼俊的人呢?”
月溪望著她,突然間心生羨慕,她也曾有過這種情竇初開的時候,只是那種無慮的時光,早已一去不復返了。
“聽我哥說,他素愛音律舞曲,撫琴我還行,但跳舞就不行了。慕溪嫂子,你是過來人,你說我該怎麼辦啊?”韋珪懊惱地捧著臉。
“其實你也不必因此而妄自菲薄,做自己就好。”
“慕溪嫂子,你當初跟尹大哥,也是這般心神不定,像丟了魂一樣麼?”
“嗯……也還好吧。”月溪敷衍著,她跟尹墨沉根本就什麼都沒有,讓她怎麼說?
舞姬聚集的煙花之地,李世民幾乎每日必去。
他身邊的人都知曉,秦王好音律,尤其喜愛聽琴觀舞。
然而其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曉。
攻下這洛陽城又如何,沒了她,他一個人,就算得了天下,又有何意義?
只有沉浸在這聲樂歌舞之中,他才可以暫時拋卻煩惱苦痛。
阿史那燕羅找過來的時候,李世民已經醉了。
“他這是喝了多少?”
他的酒量,她是清楚的,千杯不醉,如今醉成了這樣,那該是喝了多少啊!
“回女將軍,奴家勸了,勸不住……”為首的舞姬戰戰兢兢地回著話。
阿時那燕羅鄙夷地瞪了那舞姬一眼,“出去,妖媚惑人的東西!”
一眾舞姬退了下去,燕羅這才讓她的部將將李世民扶進房間。
榻上的男子雖是酒醉迷濛,卻依舊掩飾不住那令人沉醉的俊美。
燕羅痴痴的望著他出了神,這是她深深愛著的男子啊,她多麼想就這樣與他一直一直地在一起……
這段日子他們一起征戰,出生入死患難與共,似乎又回到最初的那種曖昧心動。
他待她一如從前,只是比以往更加沉默,更加讓人猜不透。
她知道他還沒有忘了楊月溪,但她畢竟已經去世兩年多了,他總要往前看的。
“世民,往後的日子,就讓我陪著你好不好?”
燕羅後退兩步,輕解羅衣,呈現出玉石一般的身子,她輕輕伏在李世民身上,想要用自己去溫暖他……
她伸手去解他的衣帶,卻只聽他輕喃了一聲,“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