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
短短兩個字的形容詞,蘇恩聽得十分受用,一個猜測慢慢在腦子裡成形:
聶慎遠,也許,可能,真的喜歡上她了…償…
抬頭看看面前男人的臉,他還是那麼深邃迷人,還是那麼沉穩從容攖。
蘇恩心裡甜滋滋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在他薄唇上討好地親了一下:“那我可愛,還是秦珂可愛?”
聶慎遠眉心抽了抽,說:“這有什麼好比較的?”
又想敷衍過去!
蘇恩一骨碌坐起來,趴在他胸口,目光嚴肅地盯著他英俊的臉:“不許打馬虎,這種事情是嚴肅認真的,請你嚴肅認真對待,必須誠實回答。”
聶慎遠握住她搗亂的手,忙了整個晚上,他閉了眼睛養神。
蘇恩才不肯放過這個機會,歪著頭想了一下,又說:“聶老師,我可不是傻子,我看得出秦珂還是喜歡你。現在她要你丟下我半夜去見她,不管是為了公事還是私事,我都覺得她動機不純。”
聶慎遠也不睜眼,懶洋洋地道:“所以你其實是在吃醋?”
誰吃她的醋啊?
蘇恩心裡有點擰巴的,才不肯承認:“我哪有吃醋?你說的這個人根本不是我。”
心裡面卻承認,她確實十分吃醋,如有可能,她恨不得想在她這位丈夫額頭刻上“蘇恩所有,生人勿近”八個大字。
就像一隻小狗到了陌生的地方,一定要先撒泡尿標記,跟其他同類宣佈這裡是我的地盤。
聶慎遠給她逗得笑了,睜開眼,忍了笑意板著臉訓她:“我要是真想和她發展點什麼,還用等到現在?”
“哦……”蘇恩眨眨眼睛,想了想,在他臉上使勁親了一下,然後理直氣壯宣示主權:“那以後沒有必要的情況下你不許再見她,你是我的!”
見聶慎遠皺了眉頭,就又抱緊了他,開始撒嬌耍賴:“我說的都是認真的,聶老師,我就是不喜歡你和她再有關係。要是有一天我不介意你和她的事了,那就是我已經不再在乎你了。”
她喋喋不休控訴著,聶慎遠把臉轉到一邊。
蘇恩鬱悶得很,睜著大眼睛看著面前裝睡的男人,坐著等他趕緊表態。
然而這人一貫比她沉得住氣,始終不動清明閉目養神。
外面天漸漸亮開,她等得困得受不了時,便喊了一聲:“聶老師?”
聶慎遠不理她。
“聶慎遠!聶慎遠!聶慎遠!”蘇恩槌著他胸口,瞪大眼睛抗議。
男人還是不理她,一副“想知道答案就趕緊繼續討好我”的表情。
好啊,叫你端著!憋死你!不陪你玩了!
蘇恩悶悶不樂地趴在旁邊躺下。
糾結了一個晚上,她也累了,幾乎是一會兒功夫,就一骨碌昏天暗地睡了過去。
聶慎遠閉目養神,聽覺一直留意她都在做什麼,卻聽見她漸漸安靜下來,沒了脾氣。
這些日子他為了侯文森的事焦頭爛額,加上昨晚上那麼一吵,他還等著她腆著臉來討好他呢?撒兩句嬌就算了?
怎麼也得說幾句好聽的,再跟他保證以後不敢再隨便說離婚了之類的話。
這一等就是好半天,等他發現房間裡安靜得太過分,睜開眼睛,才看到原本趴在旁邊的小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呼呼睡著了。
她身上穿著他的襯衣,頭髮亂糟糟堆在領口,唇角彎著,一看就是在做讓她開心的美夢。
於是又好氣又好笑,沒良心的小狐狸,這得是多寬的心,居然這樣就把他給打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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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各大媒體時政版面都發布了這樣一條訊息。
某位政要被雙規,以及專案組開始進駐y省,徹查y省數家企業經濟犯罪情況。
侯文森名下的公司赫然在列,侯文森因涉嫌行賄、包庇等嚴重刑事犯罪,已經逃逸往與y省接壤的寮國,其妻子、部分下屬,公司管理人員皆被帶走配合調查。
滬城,陽光燦爛。
蘇恩被勒令呆在家快半個月,已經閒得快長出黴,醫院那邊,蘇恩已經缺勤很久,聶慎遠總算準許她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