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快黑時,有些事才終於結束。
兩人身上都大汗淋漓,被子早已經被踢到了床下的地板。
聶慎遠怕蘇恩著涼,隨手拿了一件自己的白襯衫蓋在她的肩頭……
滿室都殘留著情愛的氣息償。
蘇恩整個人簡直快要廢掉,雙腿間火辣辣的疼痛,全身的骨頭像是被人拆了個遍,只覺得面前的男人現在無論做什麼都極其可恨。
通常情況下,雄性動物在荷爾蒙發洩完畢之後,心情都不會太差。
被她痛罵的某人現在神清氣爽地下床,扯了條浴巾隨意圍在腰間去浴室收拾好自己,又擰了毛巾回來替她清理。
蘇恩蜷縮著虛軟的身體,委屈得無以復加,從小就嬌生慣養,哪裡受過這樣的苦,只能由得他去了。
這個時候的聶慎遠溫柔又穩重,顧及她的感受,手上的動作儘量放輕,跟剛才壓在她身上餓狼一樣逞兇她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察覺到她的注視,他抬眉看過來。
蘇恩還有點兒害羞,立刻閉上眼,把臉鑽進枕頭裡。
只是苦了某人,雖然才釋放了一遭,卻絲毫不曾徹底紓解。
瞧著蘇恩那處紅腫,也知道她初經人事,再經不起他折騰了。
蘇恩又輕輕嘟噥:“聶老師,我想喝水。”
聶慎遠去給她倒水拿過來。
蘇恩窩在枕頭上,就著他的手喝完滿滿一杯水。
“還要麼?”聶慎遠問。
蘇恩搖搖頭。
聶慎遠把杯子放在床頭櫃,重新躺到床上,然後自然而然地伸臂把她肩膀撈過來,擱在臂彎裡摟著。
噌的一聲,他抽出一支紙菸咬在齒間,側頭拿起火機點燃,另一手一下一下摩挲著懷裡小女人的頭頂。
蘇恩窩在他暖暖的懷裡,腦袋也開始清醒,剛才臉紅心跳的一幕幕便接二連三地跳了出來……
這邊聶慎遠抽了口煙,嘴唇貼在她的額頭上問,低沉沙啞:“還疼麼?”
“你說呢?”蘇恩悶聲答。
既然已經輸了大頭,總要賣個乖賣個慘,叫他知道自己有多難受。
聶慎遠定睛望著懷裡的小妻子,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有多令男人瘋狂。
白皙纖細的身體,上下都泛著淡淡的粉色,脖子,肩頸全是淤痕,都是被他欺負留下的痕跡。
是他,把她從女孩變成了女人。
大掌加了些力道,他溫存地給她順毛:“以後就好了。”
蘇恩才不信他呢!
聶慎遠伸手拿起床頭的腕錶看一眼時間,低頭,胳膊圈著她的頭:“還早,累就先睡會兒。”
蘇恩點點頭,只覺得從今天開始一切都變得不同了,這個丈夫從有名無實變成了有名有實。
用被單把自己裹緊了些,她又在被子裡扭了扭。
肚子不爭氣地一陣咕咕亂叫。
從昨晚到現在,十幾個小時她都沒吃什麼東西,早餓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