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眼淚卻已經不爭氣地掉了出來。
怎麼辦?她難過的樣子還是太明顯了。
蘇恩不想怪聶慎遠,只好怪自己。
堅持了五年的學醫,忽然有一天,被人告訴她要提前出局,沒機會了。換成以前,聽到自己要被開除,她肯定會使勁渾身解數纏著聶慎遠給她解決。
撒潑,耍賴,威脅,離家出走……為了留下來,能用的伎倆她都會用遍。
她就是這麼幼稚又俗氣,可已經她不再是一輩子只能依靠別人的蘇恩,總要開始學會一個人承擔責任。
蘇恩回望婦產科的走廊。
一群關係不錯的醫生護士還站在那裡和她揮手,這是她在這裡收穫的每一個朋友、每一份信任。<erry-christas,外面全城都在歡唱。
誰也沒想到聖誕節會變成這樣,就像誰也不知道時間會改變什麼,不會改變什麼。
到了電梯口,迎面跑過來一群記者,長槍短炮齊刷刷湊了過來。
“你就是蘇恩嗎?請問你對你開除的事有什麼看法?”
“你是否真的像網上所說大二時就跟某聶姓已故上將的孫子結婚?”
“對啊,之前仁華醫院一直包庇你,是不是你的婆家動用了關係?”
……
蘇恩耳朵都要吵痛了,微微轉了個身,儘量鎮定地對著鏡頭回答:“我很抱歉,我已經遞交了辭職報告,以後我不會再從事醫療行業。”
她停了停,壓抑住眼底的酸熱,聲音低下去,“這次的事,我自己一個人承擔,還有,我沒有沾任何人的光。”
一個女記者咄咄逼人:“那為什麼之前仁華醫院對你護短?那個被摘除子宮的產婦一家人為什麼會忽然放棄跟醫院打官司?是不是你的丈夫家族動用的手段威脅他們?”
閃光燈對著蘇恩一頓狂拍,蘇恩下意識拿手遮臉。
下一秒,已有人將她攏進懷裡:“不要拍照。”
記者充耳不聞。
聶慎遠耐性耗盡,拿過他的手機,直接扔出六樓窗外,掉下去連點聲音也沒有。
對方又驚又怒,想跳起來理論,卻被他氣勢鎮住。
其餘人這才紛紛遮掩住手裡的拍攝工具。
聶慎遠開口:“你們問她做什麼?這事和她沒有半點關係。”
那年輕女記者還要說話,聶慎遠已先她一步開口:“你們媒體既然想搞個大新聞,就該關心醫療行業秩序,關心仁華的制度,這才是你們應該關注的問題,而不是在這裡欺負一個小姑娘。”
聶慎遠一把推開上來勸他的保安部主任,加重語氣:“這件事,就算說到衛生部部長那兒,無醫師證的實習生一切責任由上級醫生承擔也是明文規定。她是我妻子,也是我帶的她,我對她負全責,我,聶慎遠,這家醫院心外科副主任醫師,我就在這裡上班,隨時等著你們來曝光。”
記者群不防,對著他的放話愣神了半天。
蘇恩被聶慎遠按住後腦勺,只聽見他沉冷的聲音從他硬硬的胸腔裡傳來。
蘇恩無法看到他的表情,卻能感受到這個男人這一刻無比強大的氣場。
他低頭看著她,似還想說點什麼,最後卻只低聲一句:“跟著我。”
彷彿亡命天涯一樣,蘇恩被他牽著,直接撥開層層人群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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