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喜日子，趙阿姨說這些，新娘子聽見會不高興的。

聶慎遠這邊收到一條簡訊。

秦珂發給他：你在嗎？我和明錚今天去辦了離婚手續，大家和平分手………………

後面一長串省略號，似有千言萬語，沒法說出來。

聶慎遠看著簡訊，猶豫幾秒，選了刪除鍵。

－－－－－－－－－－－紅－－－袖－－－添－－－香－－－獨－－－家－－－首－－－發－－－－－－－－－－－－

徐斯寧的婚禮一直熱鬧到晚上。

蘇恩今晚遇到好些年沒聯絡的初中高中同學，和這群狐朋狗友整晚吃喝玩笑，整個氣氛前所未有的開心。

晚上11點，蘇恩還在外面晃著不肯回家。

蘇大富看出女兒女婿之間的苗頭，自己開車去把女兒接了回來。

蘇恩回到家時，聶慎遠還沒睡，抱著筆記本在床頭寫論文。

房間門一關上，現在沒外人了，大家再也不用演戲。

“你今天又不睡？”聶慎遠看她洗完澡出來，直接換上保暖的睡衣，拿出電腦。

“有個我喜歡的電視劇今晚播了，我先看了再睡覺。”蘇恩若無其事跟他解釋，然後把自己的acbook開啟，專心致志地擺弄著滑鼠。

聶慎遠把手裡的事情放下，走過去握住她的手，“很冷，去床上看。”

蘇恩：“……會吵到你做事的。”

聶慎遠目光深邃：“你只管看。”

“你做自己的事，我就這邊看。”蘇恩把手從他的掌心裡掙出來。

電視劇片頭曲熱鬧歡快地響起，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十分清晰，越發襯托兩人之間有種怪異的安靜。

蘇恩津津有味地看著。

聶慎遠走到她身邊，坐下來和她平視，然後低聲問她，“蘇恩，你鬧夠了嗎？”

蘇恩眼睛盯著螢幕，恍若未聞。

“這樣很好玩？”聶慎遠直接伸手，把筆記本蓋子重重合上。

蘇恩手還握著滑鼠，低頭不說話。

聶慎遠把筆記本從她腿上拿開，放到一邊：“你對我有什麼意見，可以現在敞開談。”

蘇恩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從始自終無視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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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慎遠深吸口氣，“我就有這麼讓你討厭？看都不願意看一眼？”

蘇恩這才抬起頭看他，然後笑了下，“聶老師，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被醫院開除後，學校宿舍她不能再呆了。回到家後這些天，她一直都這樣，不鹹不淡牴觸著他的示好。

聶慎遠覺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