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許祁匆匆過來。
“怎麼樣了?”
許祁說:“那孩子急性胰腺炎,又趕上腎衰,現在都還在重症監護室裡躺著,能不能挺過今晚……聽天由命吧。”
聶慎遠沒再說什麼,徑直走出了病房。
外面醫院保安帶著兩個警察過來,“聶醫生,這兩位警察同志說要找秦小姐做下事故鑑定。”
兩個交警道明來意,稱上午那起交通肇事因暫時聯絡不上肇事司機,先過來這裡讓秦珂做個筆錄,留著回去做事故鑑定。
聶慎遠皺眉,目光陰鬱,情緒很低沉:“我妻子是年輕氣盛,但她當時並沒有撞到人,為什麼要事故鑑定?”
小警察看著面前氣宇不凡的年輕男人,不卑不亢地堅持:“雖然的確沒撞人,但是怎麼說她也影響交通秩序了。我們調取當時的監控錄影,不能確定說完全跟她沒關係。”
聶慎遠的臉色沉下來,口吻不容置疑,“她的的確確不是事故直接責任人。”
旁邊另一個上司模樣的警察是個老油條,趕緊把小警察一拉,跟聶慎遠賠著笑說:“是是是,可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今天現場還那麼多人都看著,電視臺也播了,我們總得拿點東西回去交差。只要事故受傷的那位小姐不追究責任,回頭這事就當私事處理就就行。”
聶慎遠一晚上沒睡。
秦珂的骨折手術出來還在等麻醉藥,重症監護室裡,燦燦沒有脫離危險。
一晚上時間,醫院連下了兩道病危通知書。
早上7點過,他還穿著昨天出門的衣服,從醫院出來時實在是精神疲勞,眼底佈滿血絲,眉宇間陰沉疲憊。
連早餐也沒顧上,他開車回了一趟家。
家裡沒人,蘇恩的行李箱還大剌剌擺在客廳。箱子大開著,裡面放滿她從泰國買回來的各種小物件。
她是個喜歡臭美的人,看到漂亮的東西,就要跟倉鼠一樣使勁往家裡囤。
一夜過去,她卻都把這些東西扔在這裡,沒有再回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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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老師,我真的沒有見過蘇恩。昨天我還約了她一起逛街買衣服呢!她卻一直關機,到現在也不聯絡我。”s醫大女生宿舍門口,馮芝芝急得只差沒保證了。
“嗯,我知道了,謝謝。”聶慎遠點了點頭。
顧元東、楊曉苑、馮芝芝……蘇恩熟悉的一圈同學,他幾乎都問了遍。
她失蹤後這三十多小時,沒人見過她。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煎熬。
他從s醫大出來,一路不停有學生跟他打招呼,並沒有人注意到他的異樣。
外面的雨已經變成零星的碎雪,密密匝匝地落了西服滿肩頭。
一路走到停車場找到自己的車,他坐進去,發動車子,把暖氣開到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