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大隊外停著一輛賓利,方亦銘過來接她。
蘇恩走過去。
方亦銘拉開車門下車,遠遠衝聶慎遠點了點頭,“阿遠,她身體不舒服。”
聶慎遠站在原地:“蘇恩,你回來,跟我回家。”
多麼熟悉的命令式口吻,一瞬間,蘇恩幾乎都養成習慣,反射性地兩隻腳很聽話地移動了。
直到方亦銘拉住了她。
方亦銘說:“阿遠,你不要再為難她了。我知道你習慣強勢,可她是一個獨立有思想的人,有些事,不是你想怎麼樣,她就一定要按著你的方式生活。你有沒有問過她自己的想法?”
聶慎遠沒有看一眼方亦銘,只是盯著蘇恩的後腦勺,“蘇恩,你回來。”
蘇恩站在那裡,不動。
她是瞭解聶慎遠的,忽然很害怕,怕他會衝過來不顧一切帶走她。
幸好他只是遙遙站在那裡,眼神深邃地盯著她:“蘇恩,我只問你一句,也是最後一句,你要不要跟我回家?”
蘇恩看了看身旁的方亦銘,搖了搖頭,一副要有多無情就有多無情的樣子。
然後頭也不回鑽進了車子副駕。
方亦銘發動車子。
車子在原地轉了向,然後一路駛出,揚長而去。
副駕上,蘇恩看到後視鏡裡聶慎遠的身影,漸漸的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什麼叫殺敵三千,自損八百?
蘇恩特別慶幸自己那天穿的是一條黑色羊毛長裙。
那天,保險公司的男生好心想送她去仁華檢查。
她死活不肯下車,咬牙切齒威脅那個男生,“我就是不想去這家醫院治病!我就是死!都不死在這個醫院!”
交警把車子拖走,她自己打車去附近的三醫院。
計程車司機看到她裙子上浸滿的血,本來還不想載她。
她從錢包裡一股腦抽出一疊粉紅鈔票,司機總算同意。
到了三醫院,急診護士被她嚇了一跳,問她,“你受了什麼傷?怎麼流這麼多血啊?”
然後,她被放在輪床上,讓一群人推進一個手術間。
幾個女醫生過來為她稍稍做了檢查。
“蘇恩,女,22歲,有無藥物過敏史?”
“……沒有。”
“你知道自己懷孕了嗎?”
“……不知道。”
“你有家人嗎?叫他們過來籤個手術同意。”
“沒有……我就一個人,我自己籤。”
“這樣啊,那我跟你說啊,你現在是早孕34天,這孩子呢因為太小,現在肯定是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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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