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恩一臉警惕,以為他這回要衝過來打她。
誰知道他站在原地,沒有任何要過來一步的意思,只是簡短地問:“你是不是還會去找別人?”
蘇恩愣了一下,傻傻地問:“什麼?”
他面無表情地問:“是不是今天你借不到錢,還會去找別人?比如,亦銘。”
蘇恩沒想到他會提到方亦銘,她說:“你管不著。”
說完就打算掉頭離開。
聶慎遠一伸手就將她擋住了。
蘇恩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他右手一揚。
她以為他這下真的要打她了,嚇得立刻閉上眼睛。
下一秒,卻是那張支票被他用力扔到她臉上。
薄薄的一張紙砸到臉上,被夜風一吹,從她視線裡飄落,慢悠悠掉到了她腳邊。
蘇恩睜開眼,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鬆了口氣,笑了笑。
哦,原來不是打她……
她居然還笑得出來,看啊,多麼不要臉。
很長時間,連空氣都凝固在半空不動。
聶慎遠就站在對面看著她,他聲音裡帶著難以形容的憎惡,一字一頓地說:“蘇恩,你最好不要後悔,以後也不要哭哭啼啼地來找我。”
他說完,直接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馬路邊的路人都錯愕地停下腳步,看著還愣愣站在那裡的蘇恩,都以為她是被男朋友拋棄了。
蘇恩一聲也不吭,若無其事蹲下身去撿那張支票。
要讓聶慎遠絕望,辦法有很多種。
要讓她自己絕望,辦法卻只有一種。
激怒他,羞辱他,這樣他才再也不會來糾纏她。
他和她的世界,原本就是兩個。
從此以後,各不相干。
-----------紅---袖---添---香---獨---家---首---發------------
聶慎遠連夜回了滬城。
進藏醫療隊是為期半年,他這趟回來是臨時請的假,只有四天半的時間。
晚上11點30分,飛機在滬城機場降落。
下飛機後,他把手機開機,收到簡訊一條。
秦珂發來的:
慎遠,你怎麼一直不開機?
……
慎遠,今天去複查,醫生說我的腿已經痊癒了。我想起昨晚又夢見了燦燦,就順路去了趟布達拉宮,給燦燦祈福。也給你求了一道平安符。
……
慎遠,知道你在墨脫訊號不好。你過兩天方便嗎?我認識兩個朋友,他們過兩天要來墨脫,我想和他們一起過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