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恩抗拒,用力打他,拿指甲掐他,張口就咬他。
聶慎遠也不說話,只按著她的頭不鬆手。
到最後,蘇恩打不動了,前兩天才做的指甲斷了兩根,牙齒也咬酸了。
那隻拿慣了手術刀,帶著薄繭的大手捧住她後腦勺,正溫柔有力地摩挲。
蘇恩完全被聶慎遠壓在副駕上,手很無力,去推他。
男人天生就具有進攻性,聶慎遠雖然察覺到此舉的不妥,可是不僅沒有及時剎車,反而變本加厲地箍緊了她。
又薄又涼的嘴唇安撫似的吻住她,然後像颶風一樣襲捲了她唇齒間甜美的滋味。
蘇恩得承認,聶慎遠在她心裡,是如同誘惑一樣存在的男人。
她初吻,甚至初夜……所有珍貴的第一次,都是交給他。
當他的舌頭舔進來,蘇恩嚐到他口腔裡漱口水留下的淡淡薄荷味道……
蘇恩說不上被聶慎遠親吻時究竟是什麼感覺,大約就跟沙漠裡行走了幾天幾夜的人,突然遇到甘冽溫涼的清泉一樣。
喝了一口,還忍不住想喝第二口。
上次在她房間裡,他這樣對她時,她就一邊唾棄著自己,一邊恨自己怎麼就這樣沒骨氣。
明明清楚自己應該斬斷和他一絲一毫的聯絡,可還是忍不住沉淪。
只是這一次,蘇恩沒有允許自己再沉迷,她很快讓自己走出那種被迷失感覺。
聶慎遠察覺出懷裡的小女人惡狠狠抬起腿,要用膝蓋踢他某部位時,順勢摟著她往副駕上一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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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我親你讓你覺得噁心了,能當場吐出來,我就同意不糾纏你。”他目光灼熱地盯著她白皙的臉頰,語氣卻十分嚴肅。
蘇恩立刻做了個嘔吐的表情。
聶慎遠低喘著輕笑,手指摩挲著她嬌嫩的唇,“遠的不說,就說剛才,你要真是從骨子裡討厭我,我親你的時候,你就該立刻一頭撞死算了。”
蘇恩眼睛瞪大,頂嘴:“我憑什麼要撞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德性,我再怎麼也光明正大,遠比你那點衣冠禽獸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形象強!”
聶慎遠被她的話給氣笑了,要笑不笑看她這副憤怒,卻牙尖嘴利的樣子。
蘇恩還不肯放過奚落他:“你敢發誓你剛才親我時腦子裡不全是更下流更齷齪的想法?裝得多麼道貌岸然,其實飢渴得要命,想要得發瘋?”
聶慎遠眼神晦暗,原本箍住她細腰的手,不自覺地就軟了下來。
他這輩子最大的跟頭就栽在她手裡了。
當初她吵著要離婚,當著醫院那麼多雙眼睛,要他籤離婚協議時,他是氣暈了頭,才答應離。
可也真是奇怪,從前她隔三差五跟他吵,她三天兩頭鬧小女孩脾氣,玩離家出走的遊戲,並不覺得那麼離不得。
等到了西藏,高原上的夜晚,他的腦子就越想她。
簡直想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以至於恨不能插上翅膀回來挽回她。
結果他人還沒從西藏回來,就傳來了她傾家蕩產的訊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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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十幾分鐘的碰面,兩人再次不歡而散。
蘇恩不能在下面久留,很快就下車。
臨走前,聶慎遠問她:“剛剛我說的話,回去好好考慮下。”
“你做夢比較快!”蘇恩頭也不回,冷漠地下車離去。
聶慎遠留在車裡,目送她上樓離去的俏麗背影。
身體往後靠去,最近工作強度太大。他又要一心多用,只覺得身心俱疲。
手指從煙盒裡抽出一支菸,按燃打火機點上,在他抽了一口時,聽見車裡熟悉的“滴答”兩聲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