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問蘇恩“醫生開的藥在哪兒?”
蘇恩指了指床頭。
聶慎遠過去拿起來,拆開她手上的繃帶,姿勢熟練地替她換藥。
動作熟練,一氣呵成。
換好藥,重新為蘇恩包紮好。
蘇恩立刻開啟他的手,不再讓他碰。
聶慎遠重新去握,蘇恩就再次開啟。
兩個人就像鬧彆扭的熱戀男女,不停地做著簡單的甩手,握手,甩手,握手……
聶慎遠望著氣呼呼的小女人,眼睛裡帶起笑意。
這比兩人相互不理會好太多了。
他不顧蘇恩的掙扎,重新握住她的手,語言變得很匱乏,就像個十七八歲的大男孩,不知道怎麼哄懷裡的女朋友,過了會,才緩緩開口“回家吧,好不好?”
回家吧。
淡淡三個字,蘇恩就又跟得了紅眼病似的。
她想回家,有人疼有人愛。
這一年裡發生太多事。
她被現實催著學會堅強獨立。
一開始,還有股“你們都小看我了吧”的心氣。
現在只覺得肩上的擔子太過沉重。
偶爾難過的時候,她也希望身旁能有個堅實的肩膀可以給她依靠,保護她,對她說“沒關係,蘇恩,還有我”。
蘇恩想,去年秋天在icu病房外那一晚驚慌失措地守著生死未卜老爸時。
如果有他在,她一定不會緊張得六神無主,不會害怕得雙腿發軟,更不會偷偷哭鼻子。
可她內心卻又無比的清楚,她等不來這句話。
她和聶慎遠不可能再回到從前,孩子的事,就是她心中一根扎進血肉的刺。
她一天過不了那個坎,一天就不可能接受這個男人。
她不再是過去那個喜怒哀樂都任由聶慎遠操控的傻姑娘了。
整天屁顛屁顛地跟在他後面,等他高興了,哄哄她,摸摸她的頭,她就能雀躍得圍著他打轉。
等他厭煩了,就毫無留戀地一次次偏她,把她一腳踢開。
於是,蘇恩囔著鼻音搖頭“不回去。”
聶慎遠“為什麼?”
“你讓我滾,我滾了,現在讓我回來,對不起,我滾遠了。”這句話聽起來是酷得掉渣,可是蘇恩說出來還是覺得挺難過。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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