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希望他就此接受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事實,什麼都不做?
可為什麼當他隔著一條街,遠遠看著她的時候,會覺得解恨?
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真的什麼感觸都沒有?
就在她情緒稍微放鬆時,聶慎遠才開口“蘇恩,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我對你的,或是你對我的,都應該找時間心平氣和坐下來推心置腹地談談,能解開的,我們解開,不能解開的,我們再想辦法處理。行不行?”
是應該好好地談一談,但是今晚的情況太混亂了。
蘇恩現在腦子裡理不清,到底都要跟聶慎遠談些什麼。
蘇恩搖搖頭,拿手捂住耳朵,拒絕再聽他說。
聶慎遠抬手把她的小手握住,輕輕拿下來,緩緩開口“撞車那天會去見秦珂,我本來是打算跟她把事情說清楚,然後跟醫院請長假,去泰國找你,把彼此的心結解開。
途中醫院打來電話,秦珂的兒子忽然病危,我是醫生,當時那種情況下,哪怕是個普通朋友的孩子生病了,我也做不到冷眼旁觀,讓秦珂自己打車去醫院。我不知道你會提前回國,又恰好會撞見那一幕。撞車後,我想讓你下車,看看你有沒有事,你死都不肯開門,鎖了車門不下來。
我以為你沒事,就自作主張先顧著秦珂,那天的事情影響太大,如果秦珂要追究刑事責任,你完全可能會坐牢。我自以為是這樣是對你好,所以才丟下你去解決秦珂的事了。孩子沒了,當時我是全不知情,你恨我怨我,我卻雲裡霧裡。
蘇恩默默聽著,心裡一陣陣地鈍痛,眼淚撲簌簌往下掉。
聶慎遠看著她,眼眸深邃“蘇恩,看我現在這樣,你是不是特別得意?”
蘇恩搖頭,不說話。
聶慎遠長長嘆氣,“你用這種自虐的方式懲罰你自己,也是變著法地折磨我。”
蘇恩眼淚掉得更厲害,搖搖頭,自暴自棄說“你做了無數虧心事,我怎麼就不能懲罰你了?而且你搞清楚,從我爸出事到我們家破產後你們聶家是怎麼做的?您聶大醫生是貴人事忙還是要給我一個教訓讓我別再冒犯你的權威,所以一聲不吭躲去西藏對我不聞不問?我靠自己救我爸出來,沒有求過你欠過你什麼人情,我沒有倚仗你聶慎遠半分!除了延安東路那套掛著我倆名字的婚房,我沒有花過你一分錢!”
哭著罵了一通,蘇恩還是覺得不解氣。
她又說“我為什麼不能介意?我為什麼不能有脾氣?我滿懷期待回國想和你說清楚一切誤會,想著以後我再也不作了,我要和你好好開始。可是我回來看到是什麼?你和秦珂從咖啡廳出來,你攬著她肩膀送她去醫院看她生病的兒子!我躺在無人問津的走廊裡那個晚上,我腦子裡想過無數個念頭,你為什麼要一次次欺騙我?我甚至想過,最好我那天和你的孩子一起死在手術檯上一了百了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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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提起那些不願意回憶的事,心臟雖然沒再那麼疼。
可是說出來,蘇恩還是難受。
聶慎遠沉默地看著她,過了一會,伸臂把人往懷裡一攬。
蘇恩立刻掙扎。
“對不起。”他就一手撫著她的後腦勺輕輕摩挲著,嘴唇慢慢地吻掉她臉上的淚。
這個吻,蘇恩極度不配合,理智地排斥著跟他親密接觸。
既然要跟他離婚,就應該儘早斬斷這些身體上的牽扯,不能繼續沉淪在他給予的刺激。
蘇恩手還疼著,掙不開他。
頭腦漸漸被他吻得發脹,身體無力。
這是身體感官不由自主的反應,就連大腦也漸漸缺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