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恩懷孕了?
秦珂呼吸哽住,長長地吐出一口煙霧。
回過神來時,唇間的菸頭竟然已被她下意識用牙齒咬啃成碎渣慘。
她的燦燦去世一年了,蘇恩卻幸運的再度擁有一個孩子拓。
憑什麼她就那麼好命?憑什麼?
滬城。
傅明錚身上的槍傷還沒痊癒。
也虧得這槍傷,加上他和聶家的關係,明面上除了傅瑜這一層,只有在恆遠營銷總監的身份。
因此中紀委那撥人並沒像帶走聶家人那樣請他去配合調查,只來了兩次醫院,循例做了問話和筆錄,就沒再來過。
另一邊,恆遠集團股票停牌將近半個月。
現在陷入混亂,一切局勢未明,只等身居董事長的聶父出來主持大局。
傅明錚今天帶著傷回恆遠辦公樓著急高管開了個簡短的會議,開車回到聶宅的時候,天還在下雨。
他最討厭這種陰雨綿綿的天氣,原本應該亮堂的城市,總像是被巨大的陰雲壓住。
潮溼又悶熱,讓人覺得透不過氣。
聶宅,換成從前,週末的這裡是最熱鬧的。
遠的,近的,過來攀關係的絡繹不絕。
今天卻是門可羅雀,綠樹紅花後的別墅莫名顯得有點冷清。
傭人老劉聽到汽車引擎聲,過來給傅明錚開的門。
傅明錚降下車窗問:“夫人呢?”
老劉說:“夫人不舒服,剛吃了藥,在樓上打電話。”
傅瑜擔心著聶父的安危,前兩天出來後,就開始打電話聯絡從前那些牌友,看能不能幫上忙。
傅明錚眉心攢得更緊,在車庫停好車,直接上樓,去樓上看傅瑜。
在樓梯上,手機響了。
是秦珂家的家政阿姨打來。
傅明錚已經快兩個月沒見過秦珂了。
上一次醫院分別時撂的狠話還歷歷在目,他也真做到了,這兩個月沒有,再沒提過那個名字,連想念也不讓自己去想。
現在看著來電顯示,他猶豫一瞬,終於還是接了電話。
電話接通,家政阿姨鬆了口氣:“傅先生,總算聯絡上你了。”
傅明錚冷淡問:“有事?”
家政阿姨憂心忡忡告訴他:“是這樣的,秦小姐上禮拜去了趟北京,回來就一直病了,每天不吃不喝,還不吃藥,這怎麼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