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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毒

過了一會,翟妙芝和張姍才施施然走了回來,手裡拎著個果籃,提了袋零食。趁著她們放東西的空當,我開了次慧眼。

說來奇怪,這一次運轉心術倒十分的順利,簡直是勢如破竹一般,雙目一陣清涼,隔著眼皮,一幅肉眼不可見的畫面呈現在了我的的面前:空間內的色彩斑斕而詭異,就像是熒光圖譜一樣。我身邊王佐的光色純白,只是略有黯淡,顯然是身體不佳,但是根基未損,對面張姍光色淡白,算是很常見的亞健康,張姍邊上的翟妙芝她……

“臥槽!”我脫口而出,雙目就像是被針紮了一樣,這種感覺比直視太陽還要糟糕,鼻涕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原來連貫的運氣瞬間被打破,兩手不住地揉著眼睛,驚動了屋裡的其他人。

可我也顧不得那許多了,我腦子裡一直回放著之前那一幕:那是怎樣的光啊!火紅裡面透著一絲金色,明亮且凝重,就像一個小太陽,但是這太陽是內斂的,只有在觀測它,去撩撥它的時候才會發作,不然就一直依附在翟妙芝的身邊,就像層衣服一樣。

張姍就在翟妙芝身旁,而我在觀察到張姍的時候沒有任何感覺就是證明!

萬萬沒想到,我第一次如此成功的慧眼,居然是以這作為結局的。

閉著眼睛,看不著四周的動靜,我感受到有人遞給我一疊面巾紙來擦拭淚水和鼻涕,我胡亂地擤了幾下鼻涕,然後似乎有人幫我很輕柔地擦著淚水,隔著面巾紙我感覺到對方的手指很細。

“小佑你怎麼了啊?”王佐關切地問。

我腦子還沒轉過來呢,身體就先替我做出了反應:左臂一揮,手掌貼住對方胳膊滑上了大臂,然後奮力往外一推,就把對方給推了個大屁蹲。

羅三哥教導過我們,行走江湖最忌諱被別人貼到近身,一定要有一種把對方攔在內圈之外的條件反射。眼睛這等要害之處自然是他訓練的重點,王佐想得太多,這方面練得沒有我好,達不到我這樣的水準,可萬萬沒想到今天這項訓練好像出了點岔子。

其實我還是留了手的,要是不留手的話摔一下就只是一個開始,而不是結束了。

現在我用我聰明大腦分析一下剛才的局勢,我得出了十三種可能。

第一種可能,王佐拖著病體走到我附近,幫我擦眼淚,問我話,然後被我推倒在地。

第二種可能,張姍幫我擦眼淚,王佐問我話,然後張姍被我推倒在地。

第三種可能,翟妙芝幫我擦眼淚,王佐問我話,然後翟妙芝被我推倒在地。

………………

第十三種可能,護士幫我擦眼淚,王佐問我話,然後張姍被我推倒在地。

想到此處,我微睜開雙眼,覺得沒有那麼難受後才完全睜開,看見王佐半躺在床上一臉無奈,翟妙芝手拿蘋果呆立當場,張姍坐在地上兩眼閃著水光看著我。

噢噢噢噢,果然叫我猜中了!

只是她那種眼神……該不會是要被我摔哭了吧!想到此處,我連忙伸手把她扶起來,一臉歉意地問道:“哎呀呀,我這是條件反射了,沒摔壞吧?

張姍不說話,仍然直勾勾地看著我,我心說不好,這一下摔得雖然是屁股,但是估計把她腦子給震壞了,挺好個小姑娘,沒想到……

張姍終於說話了,一手揉著屁股,另一手抓著我,興奮地問道:“你剛才那下好帥啊!能教我嗎”我忍著還手的衝動,心裡叫苦:完了,實錘了。真給摔傻了。

翟妙芝這才醒悟,走過來打圓場扶走了張姍,讓她在床邊坐下,問道:“李佑,你剛才怎麼了?”翟妙芝來得匆忙,手裡還提著幾個蘋果,我順勢拿了一個,啃了一大口。

“我的頭風病犯了,疼痛難忍,所以才那樣。”大口嚼著蘋果,我隨手編了個瞎話,然後和張姍鄭重道歉:“對不起,剛才我是太疼了,亂打的,我也不知道我幹了些什麼。所以我可能教不了你……”

張姍臉都綠了:“李佑,那蘋果沒洗!”

嗨,洗不洗能怎麼地啊,我就吃這一個,上頭就是有農藥也藥不死我。

我打了個哈哈,想要解釋,但就覺得腦子發暈,身體打晃,我看了看蘋果,對王佐說道:“我這是替人擋災了啊。”然後一頭栽倒。

等我再醒來時,我和王佐做了鄰居,都躺在病床上,張姍和翟妙芝也不在,床邊上有一個人和王佐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說的都是片湯話。我仔細一看,那人是羅三哥飯店裡的服務員小趙。

小趙雖然是個服務員,但也是羅三哥一手調教出來的,平時都踩著趟泥步上菜,人要是多了甚至還能用單換掌和雙換掌來躲避客人。我和他沒真交過手,但想來應該不錯。平常他都看家,沒想到他都得出來幫著陪床了。

羅三哥他們人手真的這麼缺了嗎?

這蘋果裡被人下了藥了,可能是安眠藥,藥量還不小那種,而且手法很獨到,我沒看到蘋果上有什麼針眼,至於下在蘋果表面的話——怎麼可能這麼低階!

練武的人氣血旺盛,血脈流動特別快,中了毒之後也更容易毒發,至於說靠著身體的免疫力去硬抗毒素的話————除非他是神仙。

所以我吃了兩口就撲街了,不過這倒也顯出我的身體好來了。

這果籃被翟妙芝和張姍買回來的,張姍純粹是個路人,那麼下藥的目標是誰就一目瞭然了。看來對方很快就要動手了啊,也好,早點弄好,弄完之後還可以去幫著查查蠱蟲的事。

小趙見我醒來,笑道:“醒了啊,對方就下了安眠藥,沒雜其他的東西。你的那兩個朋友正和政委談話呢,沒事的,會給她們一個能接受的解釋的。”

我活動活動身子,果然運動沒有阻礙,只是手腳痠軟,算是一點後遺症,下了地,問道:“趙哥,羅三哥有什麼打算,怎麼對付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