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扭頭看去,黑色的煙霧裡,浮現出了一個人形輪廓。
正是沈乾。
此刻的他,衣服上多了幾處破洞,髮絲凌亂,黑色的汙漬遍佈全身,就連白哲的膚色都成了黑炭一般的模樣。
吳桐興奮地說道:“太好了,我就知道,師父一定沒事的!”
張勝也激動地點了點頭:“嗯嗯!”
阿福沒有說話,繼續安靜地關注著戰局,但是他的腳時常不安分的亂動,顯然是做好了隨時衝上去的準備。
風無看著灰頭土臉的沈乾,開始遊說:“小子,你確實不錯,能跟我們幾個打到這種程度。但是,你最好識時務一點兒,把寶物交出來,否則,別怪我無情了!”
這番話,沈乾聽得雲裡霧裡的。
不是說,他們幾個掌門是官府派來抓李青璇回去的嘛?怎麼改打劫了?還有,什麼寶物?
見他久久沒有回話,風無神色一冷:“既然你不知好歹,那就別怪我們不顧身份,要一起出手了!”
沈乾冷哼一聲:“哼!”
拜託,這些人早就開始聯手對付他了,現在說這些,虛張聲勢而已,怕是剛才那招龜殼用了不少靈力吧?
“不知死活!”於東吐出一句,大步流星地衝了過來。
於東大喝一聲:“悍勇拳!”
無數拳影從他面前浮現,像一個個等待將軍號令計程車兵。
於東的肌肉在手臂上暴漲,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充滿了力量感。
沈乾見狀,不敢硬碰硬,採取了迂迴的策略,扇起自己的那雙翅膀,身形暴退,氣的於東直咬牙。
於東追不上沈乾,只能一拳打空,還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勁力卸掉。
他氣的牙癢癢,狠狠地吐出幾句:“有本事你別跑啊?你有本事挑釁我,你有本事站那啊?”
沈乾才不會這麼魯莽,剛才的戰鬥用掉了大半的玄氣,若是與他硬碰硬,肯定會受到其他人的偷襲。
現在,他身上的兩個氣旋正在飛速運轉,正在盡力將消耗了的玄氣補充回來。
“草長鶯飛!”花容與月貌默契地喊出這一招的名稱。
妖花虛影在她們身上出現,繼而影響了這片土地。
墨綠色的草地從她們的腳底出現,然後開始了瘋狂的生長,朝著遠處不斷蔓延。
一棵棵小草,舉起了手中帶有鋸齒的利刃,讓沈乾無法在地上落腳。
“哼哼!弟弟,你飛行所消耗的玄氣應當不少吧?”月貌捂嘴嬌笑一聲。
沈乾暗自咬咬牙,真是陰險的女人。
這短暫失神之際,一隻黃色的不知名鳥雀竟然朝著他撲了過來,啄傷了他的手背。
沈乾吃痛,方才注意到,疑惑地自言自語道:“這是什麼?竟然能傷到我?”
這黃雀是花容與月貌所施展法術中的一環,剛才和他講話,也是暗暗吸引他的注意力。
而現在,一群黃雀已經朝著沈乾逼近。
沈乾欲要高飛道天上,躲開這些鳥。
然而身形剛動,卻是被一隻碩大戒尺險而又險地送身邊擦了過去。
“少年郎,故技重施可不是好主意哦……”範永新說道。
他手裡正拿著一枚法寶戒尺,鑑於沈乾施展過的那一招從天而降的拳法,他可是心有餘悸,因而早早開始防備了。
沈乾原本想要依靠速度強行穿過,但是他隱隱感覺到了這戒尺的古怪,因而打消了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