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過境遷,又是一年過去了。
這是個平常的一日,既無節日慶祝也無天災人禍。
可百姓們卻聚集在了官府的門口,看他們雀躍緊張的神情,似乎是在期待某件事的到來。
這樣的奇景持續了一會,直到數名騎著高頭大馬、威風稟稟的皇家侍衛帶著旨意前來。
他們將一張黃表紙貼在官府門口上的告示欄,又策馬趕去下一個地方。
侍衛一走,百姓立馬圍了上去,擠在最前面的是個中年婦人。
準備給他們宣讀、解釋告示的師爺差點被擠出來告示欄,連忙讓身旁的衙內維持好秩序:“別急別急,等我先看看。”
師爺雖早就知道了這道旨意,但真正看在眼裡還是忍不住震撼:“……以後凡有和離者,若有正當理由,無需夫妻雙方同意,即可和離……”
此話一出,打頭的中年夫人淚如雨下,正是期盼這日數年的曹芳。
她呢喃道:“終於,我們終於可以光明正大了。”
將軍府裡,徐昭知道今天是個大日子,他特意準備了好酒好菜,神神秘秘地把白雲起帶了過來。
她好笑道:“怎麼這樣正式?”
徐昭悶了口酒:“我有一事要說與你聽。”
“說吧。”白雲起對桌面上的菜餚沒多大興趣,挑挑揀揀了半天也沒下口,反而皺眉遠離。
徐昭沉浸在一會自己要丟擲的驚天大秘密上,沒注意她的異常。
又是一大口酒灌進嘴裡,他終於做好了準備開口:“當年,皇上之所以賜婚,是因為我在西北戰場上傷重、性命垂危,皇上聽信了欽天監和左相的話,以賜婚來沖喜。”
就是這樣奇奇怪怪的原因,將兩個本不想幹的人綁在了一起。
白雲起聽後的反應非常平淡:“看來,有空我要多進宮和皇上聊聊了。不能因為封建迷信便忽視了軍醫的功勞。”
“若人人病重垂危都能憑借沖喜活下來,那多稀罕。”
她似乎一點也不介意這場婚事的開頭是因為荒謬的烏龍。
徐昭傻眼了:“你就一點也不氣?”
“氣什麼?”白雲起挑眉坐進他懷裡,掐著這傻子的下巴反問:“難道將軍覺得賜婚沖洗比聯姻或是別的原因會更好嗎?”
徐昭啞然,還真是這個理。
她如此平靜,倒顯得徐昭做的準備多餘了。
“好吧,那看來我要來的這張紙也沒用了。”
白雲起懶散發問:“什麼紙?”
徐昭從懷裡掏出一個紙包,層層疊疊開啟,抽了一層又一層的絲帕。
見狀,白雲起也不由得坐起身好奇地盯著,到底是什麼寶貝玩意值得徐昭這樣隆重以待?
紙包到最後只剩下了薄薄一層,徐昭深吸了一口氣,再將其緩緩展開。
這東西有些眼熟,白雲起定睛一看。
“和離書?”
她一把搶過,拉著徐昭的衣領質問:“什麼意思?”
徐昭無辜極了:“夫人曾經不是拿了一張回來嗎?只可惜那張被我撕了,今日新法頒布,我想著為彌補夫人當日的損失,便又拿了張賠給夫人。”
白雲起定定地看著這人,半響嘴角一勾,從他懷裡起身就往房裡走。
徐昭一愣:“夫人去幹什麼?”
“拿紙筆啊,簽字寫名不用筆墨硯臺的嗎。”
他聽了暗道不好,連忙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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