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就是新上任的都督?”
秦銘冷笑一聲:“我這個新上任的都督,也得守規矩是吧?”
小廝面上露出難色,心裡暗暗叫糟糕,他沒想到新上任的都督人會來。
那麼大一群人來阮府,到底想幹什麼?
“都督,都督大人!”
阮大財連走帶跑的到門口,行禮說,“草民阮大財,見過都督大人。”
阮府的小廝們嚇了一跳,再看沉著臉的秦銘,慌忙跪下。
“見過都督大人。”
眼見著一群人前倨後恭,秦銘眼底神色冰冷,語氣不明地說:“我這人可當不得你們的行禮,起來吧。”
阮大財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汗,慢慢從地上爬起:“大,大人,不知大人拜訪,多有失禮,還請大人恕罪。”
秦銘笑笑,不答反問:“你可知曉,我今日來此的目的?”
阮大財心裡一突,他當然知道,但要裝不知道。
“回大人的話,草民不知。”
秦銘搖搖頭:“你這人不老實。”
真要不知道,阮大財不會是現在這緊張樣子,只能說,在他來之前,阮大財已經透過什麼手段得知他要來了。
“阮老爺,今日都督府,是抄家來的。”
阮大財臉上擠出一抹勉強的笑:“都督大人,草民能問一下,草民做錯了什麼?”
秦銘還真就順著阮大財說的話思索了下:“你做錯的,就是動了不該動的東西。”
不該動的東西?
阮大財臉色微變:“大人這話,說的可是矛盾啊。”
秦銘笑眯眯地擺手:“不矛盾,一點都不矛盾,阮老爺只需要知道,今日來此的,都是為了糧食來。”
說到此處,秦銘往前走了幾步,單手搭在阮大財肩膀上,壓著聲音說:“豳州的大地主,富得流油啊。”
阮大財整個人僵住:“你,你什麼意思?”
後退幾步,秦銘笑著說:“就是明面意思,侯大雲。”
侯大雲,都督府府兵頭子,是個體型壯碩的男人,臉上有道從左額角往下,橫跨整張臉的疤,是在戰場上拼殺過的人。
“大人請吩咐。”
侯大雲往前一步,拱手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