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食,錢財?
“他們是給節度使送供奉的人?”
秦銘不知道豳州的地主們是如何跟節度使扯上關係的,但能確定地主們只在這方面有聯絡。
長孫無忌面露讚歎:“你很聰明,一點就透,你抄的家它不僅僅是單純抄家,你是連節度使的糧倉都給搶了,這種情況下,要是不給你升職,你知道會有多危險嗎?”
秦銘沉默,他一個豳州的都督,要和管理鎮的節度使對上,確實顯得不自量力。
州和鎮的差別,實在太大了。
長孫無忌見他沉默,就知道秦銘明白了其中關鍵,嘆了口氣,抬手拍拍他的肩膀。
“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但是沒辦法,說句大不敬的話,節度使在聖上面前都能端著架子,你那麼胡來一通,怎麼可能忍得下去?”
到此處頓住,長孫無忌的話裡帶了幾分調侃。
“怎麼樣,這麼一想是不是後悔了?”
後悔?
秦銘抬眼,突然笑了:“長孫大人,我秦銘從不做後悔的事。”
握在手裡的三千府兵,就是他最大的倚仗。
他似笑非笑地望著長孫無忌,說出了一句讓長孫無忌呆愣的話。
“長孫大人覺得,都督府的三千府兵能替我做什麼事?”
三千府兵……
長孫無忌眼神裡多了抹複雜:“秦銘,你不能憑著三千府兵和節度使對上的。”
都督擁有的三千府兵,永遠都沒法和節度使比。
節度使握著的是一個鎮的民政、財政、軍權,地方土皇帝可不是說著玩的。
秦銘嘴角微勾:“大人,我有的可不只是都督府的三千府兵。”
民心所向,為了好日子,百姓也會偏向他,三千府兵?背地裡願意給他效力的可多了去。
長孫無忌沉默,盯著秦銘看了片刻,微微頷首:“秦銘,你膽子很大。”
明目張膽的做暗示,這是生怕他不會把訊息透給聖上嗎?
不過一個願意為百姓著想的官……
長孫無忌笑了笑:“秦銘,就讓我看看你能做到何種程度吧,今日就不逗留了,告辭。”
“長孫大人慢走。”
送走長孫無忌,秦銘一人在門口站了許久,這才緩緩動了下,回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