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田中嗣的堅持就是秦銘也不知該說什麼,目光一轉,索性將事情交給秦叔寶處理。
這種時候,他還是保持沉默比較穩妥些。
時間流逝,在拿田中嗣沒辦法之後,秦叔寶只能先把人放掉,只是臉色一直沉著,心裡十分不悅。
秦銘嘆了口氣:“田中嗣不是個簡單人,彰義鎮節度使他做了幾十年,就算出了岔子也能彌補,秦將軍,今日是你做錯了。”
秦叔寶錯在不該打草驚蛇,沒有明確證據之前,他們該做的是低調,而不是把人抓過來審問。
秦叔寶揉了揉眉心,在沉默後說:“我有些急躁了。”
多日的僵持讓秦叔寶沒了冷靜,動作都帶著幾分說不出的粗魯。
秦銘將他的神態看在眼裡,暗中嘆息,戎馬一生的秦叔寶,在僵持局面面前也穩不住。
搭上他肩膀,秦銘說:“沒必要,到了適合的時候,事情自然能解決,先亂自己陣腳可不是聰明人該做的。”
秦叔寶垂眼:“放心。”
就在此時,一人進來稟報:“將軍,大人,突厥大軍擄走了一個村的百姓。”
秦銘奇怪:“你確定是擄走,而不是屠殺?”
突厥大軍向來狠辣,對大唐百姓除了屠殺就還是屠殺,根本不存在其他選項。
“回大人的話,確定是擄走而不是屠殺,那個村裡沒留一點血跡,一切都很有序。”
聽了此話,秦銘決定去看看。
“帶路,我要去看看。”
“是!”
半個時辰後,秦銘和秦叔寶到了地方,空蕩蕩的村子寂靜無聲,地上還能看到走動痕跡。
只是之前走動的人,今日沒了。
秦叔寶檢視了下四周,確定說:“這個村子的人,確實是被擄走了。”
秦銘嘖了聲:“還真難得,頭一次見突厥大軍擄走百姓。”
也不知道突厥大軍擄走那群百姓是為何,但願別是拿他們當擋箭牌。
秦叔寶語氣平淡地說:“突厥的大軍向來不做無謂的事,這批被擄走的百姓怕是另有用處。”
用處兩個字讓秦銘覺得刺耳,但卻不得不承認秦叔寶說的,因為事情屬實。
“得儘快把突厥大軍趕出去,天氣越來越冷,別到了年關,突厥大軍還在,屆時百姓的年都過不好。”
雙手負在身後,秦銘一邊說一邊往外走,村子裡的情況一目瞭然,根本不需要多看。
沒多久,秦叔寶也離開村子。
“這個村子看著挺富裕,此處的百姓過的應該不錯。”
秦銘淡淡的說:“彰義鎮過的不錯的百姓挺少。”
田中嗣向來是逮什麼要什麼,百姓能有好日子過是真的難得。
“對了,田中嗣背叛的事,有證據嗎?”
一直拖下去也不是事,還是儘快解決比較好。
秦叔寶神情凝重:“目前來說沒有。”
秦銘神色複雜:“所以秦將軍就是憑著查到的訊息亂來?”
他怎麼不知道,秦叔寶是那麼個暴躁的人?
秦叔寶一直淡然臉上出現了抹尷尬:“此事是意外。”
定定的看了眼秦叔寶,秦銘還是給了他些面子,沒在這件事上深究。
又過了兩日,秦叔寶帶軍出征,秦銘則帶著自己手下的藩軍從另一邊走,兩方匯合的時候,就是突厥大軍被包圍的時候。
寒冬臘月,天上又開始飄起小雪,沒過多久,地面鋪了厚厚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