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撐著奶瓜也能賣的時候趕緊賣出去,減少損失。
八月初五,李牧之又讓人把他們家的絲瓜和茄子都摘了。
原本他們還能再收一個月的絲瓜和茄子,但地都乾裂了,泉水變成涓涓細流了,他們只能及時止損。
八月初五,村前大河裡的水乾涸見底了,村民們就是再有力氣挑水到田裡去,也沒有水給他們挑了。
田裡的土已經被曬到龜裂,稻禾已經枯黃。
這種枯黃不是禾苗自然成熟後的枯黃,還是缺水導致。
村民們每日都要去田裡轉上幾圈。
這兩個月大家每天都在祈禱老天爺能夠下一場大雨下來。
然而老天爺沒有聽到他們的祈禱。
八月初六,夏家村的田野上,一片哭聲加哀嚎聲。
他們心中僅存的一點希望也破碎了。
雨沒有下下來,奇蹟也沒有發生,禾苗全部徹底枯死了。
他們就這麼眼睜睜看著禾苗掛著半熟的穀子枯死在田裡。
只差了十幾天啊,只差十幾天,他們的穀子也能收了,但是就是這關鍵的十幾天,他們的禾苗都枯死了。
夏及己在半山腰上都聽到了前面田裡村民們的哭喊聲。
那傷心絕望的聲音,聽的她心裡心酸不已。
哭過喊過罵過之後,夏家村的人還是要將枯死的稻子都割回去。
這些稻子曬乾了,應該還是有一部分能吃的。
可能一畝田七選八選的,還能選出來幾十斤可以吃的穀子來呢?
像今年這樣的情況,能多一口糧食就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
八月二十日,李牧之和夏及己把山坡上的草藥都拔了,曬乾。
七十多盆松樹,李牧之以每盆六十兩的價格賣出去了。
比以往便宜了四十兩一盆。
現在不賣出去,怕後面枯死了,損失更大。
他們家院子和坡地還種了西瓜,南瓜,冬瓜,茄子。
泉眼裡每日流出的細水還是先用來澆灌這些每日要吃的作物,維持生計。
那些草藥和盆栽就不必要再留來分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