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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婚姻這場修行

童嫿聽到這話,微微偏頭看向景雲澈,眸光裡滿是謝意。

她又勉強吃了兩口,動作逐漸放慢,最後輕輕擱下筷子說:“我吃完了,你們慢用。”說罷,她緩緩起身,腳步不自覺地朝著後花園的方向走去。”

一踏入院子,夏夜溫熱的微風便輕柔地拂來,像一雙溫柔的手,撩動著她的發絲。仰頭望去,一輪銀白的彎月掛在夜幕之上,灑下清冷的光輝,為整個院子鋪上一層薄霜。

院子的角落,那架用樹藤編織的鞦韆靜靜懸著,在微風中輕輕晃動。童嫿的目光瞬間被吸引,兒時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曾經,父母陪她蕩鞦韆的畫面仿若就在眼前,他們的歡聲笑語似乎還在耳邊回蕩。她嘴角微微上揚,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沉浸在這珍貴的回憶之中。就在童嫿沉浸在往昔回憶中時,景昀澈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他走到童嫿身邊,聲音溫柔問道:“吃飽了嗎?要不一會回去的時候,我再帶你去吃點別的。”

童嫿聞聲轉過頭,抬眸望向他,輕聲應道:“不用,晚上吃太飽容易睡不著。”

這時景芸朵快步走來,一把拉住童嫿的胳膊,滿臉笑意:“走、走、走,去客廳吃水果。”

到了客廳,兩人坐在沙發上,景芸朵小聲地說:“我媽嘴硬心軟,你別介意。她以前不這樣,今天也不知怎麼了?”

童嫿自然知道景母針對她的原因,她也懶得計較這些,輕聲說道:“芸朵姐,我知道的,能理解。”客廳,景芸朵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機,翻出上次去時裝周拍的照片,興致勃勃地和童嫿分享起來。看到沙發上兩人熱絡的聊著天,眼神裡滿是欣慰,暖融融的情緒在心底蔓延開來,覺得一切都在慢慢變好。臨走時,方茵拿著紅包匆匆走來遞給童嫿,不自然地說:“你進了家門,這是該有的。”童嫿剛要拒絕,景昀澈按住她的手,溫和道:“收著吧。”童嫿看他一眼,猶豫著接過紅包,向景母道謝,和景昀澈上車離去。車子緩緩駛離景家,車內安靜得有些壓抑,只有引擎輕微的轟鳴聲。

童嫿打破沉默說:“昀澈,我想搬回江月閣住,那邊離公司近,通勤能少花一個小時呢。”景昀澈握著方向盤的手猛地一緊,眼神瞬間冷了下來,嘴角浮起一絲嘲諷的笑說:“怎麼,夫人嫁過來才多久,就這麼耐不住寂寞?”

童嫿一聽這話,語速加快反駁道:“你胡說什麼呀?我只是單純考慮上下班方便。”她剛想把“你也可以跟我一起住在那裡”說出口,景昀澈就滿臉不耐,冷冷打斷:

“你既然嫁給了我,就別總想著回江月閣,你要不想空著就租出去。”

童嫿臉色一沉,語氣帶著明顯的不悅:“那是我父母留給我的房子,傾注了我很多心血,才剛裝修完,怎麼能租出去呢?”她語氣頓了頓說:“要是租出去碰到不珍惜的租客,把房子弄壞了怎麼辦?”景

昀澈不想再就這個話題與童嫿爭論,緊抿著唇,臉色陰沉得可怕,一言不發地繼續開車。

到了別墅門口,景昀澈把車停下,一言不發地看著童嫿。童嫿緊咬下唇,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她回頭望了一眼,只見景昀澈絲毫沒有要回別墅的意思,她默默轉身走進了別墅,回想起在景家時他的細心體貼,再看看現在的不歡而散,心裡滿是委屈與不解。不禁暗想:他的性格真是讓人捉摸不透,怎麼說變就變?”

景昀澈坐在車裡,目光緊鎖著別墅大門,直到童嫿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門後,才緩緩啟動車子,引擎聲打破寂靜,車子緩緩駛離,融入夜色之中。

午後陽光暖煦,童嫿和藍喬在八音坊樂器店附近商場裡的咖啡店內喝下午茶。藍喬拿著小勺攪著咖啡問:“嫿嫿,你店裡最近生意怎麼樣啊?”童嫿輕輕撩了下耳邊的頭發,自信的說:“還不錯,新樂器很受歡迎,老顧客帶了不少新朋友來,這學期招生名額都滿了,都開始考慮要不要再擴點班了。”藍喬輕輕搖了搖頭,佯裝無奈地嗔怪道:“哎,我現在約你可不容易,只能在附近的咖啡館見上一面。你要是再擴班,往後想找你喝個下午茶,豈不是更難咯!”

童嫿笑著解釋道:“哪會呢?我到時再招聘幾個資歷深厚的鋼琴老師,有他們幫襯著,我能騰出些時間啦,以後時間上相對來說會自由一點。”

兩人相談甚歡,霍曼珠走進商場,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一樓咖啡廳的童嫿和藍喬。她眼中閃過一絲異樣,旋即掛上明豔笑容,搖曳著身姿走進店內說:“喲,這不是童小姐和藍小姐嘛。好巧!”

童嫿一眼就認出,來人是酒館老闆娘霍曼珠,她禮貌又疏離地點頭,淺笑著招呼:“霍小姐,真巧。”

還沒等霍曼珠回應,藍喬眼睛直直地盯著她,斬釘截鐵地說:“霍小姐,童嫿已經和景總結婚了,以後記得叫她景夫人。”語氣裡滿是對她故意稱呼的不滿。霍曼珠對藍喬的話置若罔聞,神色自若,語氣輕快得如同老友寒暄:“我今天和朋友約了逛商場,沒想到在這碰到你們。”

她眼神在童嫿身上游走,話鋒一轉,語氣添了幾分感慨,“不過說起來,我這朋友嫁了個不愛自己的人,那婚姻生活過得一團糟,她每天愁容滿面,哪還有往昔的風采。現在兩人正鬧著離婚呢,我看著都心疼,就想著陪她出來逛逛商場,開導開導她。”她微微搖頭,臉上滿是惋惜,又接著說:“要我說呀,這不合適的婚姻,最好還是好聚好散,兩個人都別互相耽誤,拖著對誰都沒好處,及時止損才是聰明人幹的事兒。”說完,她抬眼緊緊盯著童嫿,眼神裡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深意。

童嫿便聽出了其中深意,臉色一冷,毫不示弱地迎上她的目光:“霍小姐,有話不妨直說,何必拐彎抹角。你從未深入瞭解我的婚姻,又憑什麼對我的生活指指點點。”她語氣堅定,眼神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場,直直地盯著霍曼珠,彷彿在警告對方不要再肆意妄言。

讓霍曼珠笑容一滯,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她幹笑兩聲,趕忙解釋:“誤會,誤會!童小姐你別太敏感,我真說的是我朋友,我是替她惋惜,這才發了感慨,你別誤會啦。”

藍喬在旁邊早就聽了不耐煩了,她毫不留情的嗆聲:“霍小姐,我看你平時是喝綠茶喝多了吧?淨說些陰陽怪氣的話。你朋友怎麼樣,關我們什麼事?我們很熟嗎?你不是和你那悽悽慘慘的朋友有約了嗎?你還不趕緊離開,別在這兒膈應人。”

藍喬下巴微微揚起,眼睛斜睨著霍曼珠,直接下了逐客令。”

霍曼珠被懟得臉色紅白交替,眼裡閃過怨憤,卻只能憋住。她尷尬扯出個笑說,“行,我走。”

霍曼珠剛轉身邁出兩步,童嫿清冷的聲音便從身後傳來:“霍小姐。”

她的腳步猛地一頓,緩緩轉過身,臉上還掛著強裝出來的鎮定。只見童嫿站起身眼神如寒星般銳利,直直看向她:“如果景昀澈真有想跟我離婚的想法,你就讓他寫一份離婚協議書,我一定會在上面簽字。”她微微一頓,紅唇輕啟,“只是,你有這個能力能左右他的想法嗎?”童嫿神色間滿是不屑,似是將霍曼珠那些小心思都瞧得透徹,言語中裹挾著的壓迫感,讓周遭空氣都彷彿冷了幾分。霍曼珠瞬間亂了陣腳,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霍曼珠嘴唇微顫,想要反駁,喉嚨卻像被哽住,一個字都說不出。她這才第一次真切意識到,童嫿遠非表面那麼簡單。無奈之下,她只能轉身匆匆離去。

藍喬快步上前,盯著霍曼珠背影,氣得咬牙切齒:“這人怎麼這麼厚臉皮,上趕著找不痛快,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真是不知好歹!”

童嫿見狀,急忙拉住藍喬,勸道:“別氣啦,犯不上和她計較。我店裡還有事,先回去了。”說完,匆匆朝店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