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點開,拇指將頁面往下拉,靳佑早就已經跟她說過近期要回國,往後就留在嶽海市了。他也說過要程徽去接他,可程徽沒去,也沒有回複他的訊息。
近半年,她都沒有回複靳佑一條訊息。
上一次回複他,還是兩人起爭執的時候。
此刻她依舊是沒回他訊息。
手機收起,電梯門恰巧此時開啟,她走出來,抬頭看向走廊盡頭,赫然入目一個熟悉身影——
他倚靠在牆上,黑色的連帽衛衣遮住臉,聽見腳步聲停下時,扭過頭看過來。
他還戴著墨鏡,程徽沒看見他眼底的怨氣,她只是緩緩的走近,淡然的像是沒看見靳佑。
指紋開門,走進去。
一言不發,氣的靳佑眼都紅了。
但墨鏡擋著,程徽看不見。
她進了門還是不說話,甚至沒邀請他進去喝杯茶,只是門沒關。
沒關系,她不邀請,靳佑自己會走進去。
房門被靳佑關上,墨鏡後面的那雙眼緊盯著程徽的背影,他賭氣的不開口,就等著程徽先開口。
可程徽卻氣定神閑的倒水喝,兩口水入喉,杯子放在桌上,穿著拖鞋朝沙發走去,重重的跌坐在沙發上,似乎是一整天的疲累都隨著身子跌入沙發。
開啟電視,隨意的找想看的電影。
不說話!還是不說話!
靳佑只覺得他遲早會被程徽氣死。
單單是程徽這種不在乎他的樣子,他就能被氣瘋。
幾分鐘後,眼看著程徽還是將他當成空氣,靳佑再也忍不住,終究還是先開口:“為什麼不回我訊息?”
“不想回。”
幹脆利落,簡單直接。
口氣還勁勁兒的,要多沒良心就多沒良心!
靳佑氣笑了,聲音不大不小的說了句:“真是沒良心。”
墨鏡取下放在玄關鞋櫃上,換拖鞋後提腳走近。
“靳二少爺知道我沒良心,以後就離我遠點。”
程徽眼見他也要坐在沙發上,突然將電視關上,起身就要回臥室。卻在跨出一步的瞬間,被人忽地從身後抱住。
結實胸膛貼上來,他順勢低頭,下巴在她肩窩蹭了蹭。
又生氣,又委屈。
像是個等待被撫摸的傲嬌幼犬。
“你給我個臺階能死啊!”靳佑抱怨。
好歹給他個臺階,他就低頭道歉了。
可她連臺階都不給他。
就這麼晾著他,不回訊息,不接電話,也不拉黑,就只是晾著。
更要緊的是她也不想他。
靳佑越想越委屈,近乎撒嬌的說:“程徽,你哄哄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我要你離我遠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