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是為什麼?當然是他故意惹我生氣了!靳佑根本就是個混蛋,還偷我毯子和浴袍!”要不是那天沒心情去要回來,她絕不可能就這麼讓靳佑得逞的。
“他之前還找人盯著我,十足的混蛋!”
僅僅是提起靳佑,程徽的情緒就有了起伏。
好不容易營造出來平心靜氣的氛圍感,頃刻間蕩然無存。鵝梨帳中香和泡浴,遇到靳佑兩個字都沒用。
“可我覺得,容易炸毛的你,才是你。”
程禧僅用一句話,就說的程徽又靜了下來。
她下意識想反駁,卻也只是說了沒有任何說服性的廢話,“我才不可能這麼暴躁,我平時都還算冷靜,至少在靳佑回國之前我算是冷靜的!”
“表面的冷靜,是可以裝出來的。”
程禧的話平靜的毫無波瀾,卻聽的程徽心慌不安,可她還是說:“我不是因為靳佑的原因才這麼容易暴躁的,我只是容易跟他起爭執。”
聽出來她不願意承認近段時間的變化是因為靳佑,程禧也不逼她,只是笑著嗯了聲,又岔開話:“行,我這邊還有點事要忙,就不跟你細談這事了,以後再說。”
“今天這事我也會跟阿佑解釋的,順便跟他說這幾天別打擾你。”
“好。”
如程禧所言,她確實是跟靳佑說了,近幾天別打擾程徽。這種話別人說或許沒用,但程禧說,就一定有用。
程徽也難得安靜幾天。
直到週六這天,本該是程徽和程禧回程家吃晚飯的日子。卻沒想到兩人還沒回去,就得知程父在國外出差時不小心傷了腳,正在醫院,傷得不重,但程母不放心,當天就買了機票,要趕去看看。
正好機票是晚上的,程徽和程禧一起回去送程母。
進門後,只見程母推著行李箱往門口走,正守在一旁的司機上前兩步,接過行李箱。程母卻遲遲沒有上車,反而跟程禧說:“小禧,你送我去機場吧。”
有司機在,卻讓程禧去送,擺明是有話要跟她說。
程徽不用猜都知道,一定和她有關。
但程禧也只能答應,“好。”
從司機手裡接過行李箱,不放心的看了眼程徽,隨即才推著行李箱往停在門外的車子走去。
院內,程母站在程徽面前,神色嚴肅,氣勢十足,聲音緩慢卻不失威脅的力量感:“我出國這段時間,你在嶽海老老實實的,別惹事,省的給你姐姐找麻煩。至於你辭職的事情,我不可能答應。還有聯姻的事情,你也不用再糊弄我,我知道你不會心甘情願答應聯姻。”
“我最多再給你半個月的時間,這半個月隨你怎麼玩,半個月過後老老實實回去上班。”
“還有,等你爸爸回來,辭職、聯姻這四個字,不準提。”
算起來程徽提出離職也已經快一個月了,但程父到現在都不知道這件事。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這個小女兒已經相親見過幾個富家子弟了。
程徽更是從來沒有跟他聯系過,此刻聽程母這麼威脅,卻也清楚想要讓母親答應她離職,難了。
可程母不點頭,程禧就更不可能做主答應。
畢竟後媽與繼女之間的關系,實在敏感。
但這種事換了以前,程徽或許真的會妥協,可現在她又怎麼可能會繼續聽從她的“吩咐”?
“辭職的事情,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就算您不答應、姐姐不批我的辭職報告,我也不會去程家的公司上班。等爸爸回來,我會跟他說辭職創業的事情。”
“如果這件事的代價只能是聯姻,我心甘情願的接受。”
她鐵了心的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活。
誰也攔不住她!
可程母同樣也是鐵了心的要她留在程家的公司。
母女二人四目相對,程母面露怒意,眼底盡是失望,似乎對程徽這種舉動不能理解。
程徽也不甘示弱,迎上她的目光。
直到近一分鐘後,程母開口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死寂:“紀修……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