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程徽說的又急又快,怕遲一秒都顯得不像是實話。
他下巴微抬,偏頭時,薄唇擦過她的脖頸。
帶著絲絲涼意的薄唇擦過脖頸,卻莫名灼熱,脊背傳來酥酥麻麻的異樣感,感覺直沖大腦。程徽身子一僵,莫名的嚥了下口水。
兩人靠得近,細微的聲音也清晰可聞。靳佑聽得清楚,幾不可查的低笑了聲。
“嘴硬。”
但沒關系,只要他不嘴硬就好。
“我在國外的時候,很想你,想的快要瘋了。”他說:“每天都在想,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你。”
不是人人都能直接說出愛和思念的。
靳佑是個例外,但也僅僅是對程徽例外。
程徽做不到回應,只剩下沉默。
她看著屋頂的燈,依舊刺眼,即便是雙目緊閉,卻仍是能感覺到光影的存在,但閉上眼以後卻更能清楚感覺到心髒的跳動。
心跳加快,兩人離得近,一時間根本分不清是誰的心跳……
說好只抱十分鐘,最後愣是抱了十幾分鐘。
程徽和程禧離開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程禧開著車,她坐在副駕駛,車窗開著,吹散了靳佑在她身上留下的淡淡清香,可脖頸處被他薄唇擦過的地方,卻仍是灼熱。
她一手撐著額頭,望著窗外。程禧問她晚上想吃什麼,她也興致缺缺說了聲隨便。
猜到程徽是因為靳佑才會變成這樣,程禧沒追問兩人之間的事情。
但另有一事,她反倒是要叮囑程徽,“過兩天我要出差,不知道要去幾天,你到時候要是有事就找阿佑。”
自從程禧進入程家公司後,出差已經成了常態。
程父送她的房子,一年到頭住不了兩個月,程徽和程禧對此事也早已經習慣了。
此刻聽程禧這麼說,程徽回過頭看她,猶豫幾秒,問出了這些日子始終想問的:“姐,你希望我留在程家的公司工作嗎?”
——如果姐姐希望她留下,她會願意留下。
“不希望,除非是你自己想留在公司。”
正趕上紅綠燈,程禧將車子停穩,沖著她笑笑,“你只管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或者不做事也可以,我可以養你一輩子。”
這話但凡換個人說,程徽都不會信。
可這話是程禧說的,她就信!
程徽乖乖的點頭,望向她時,眼神中藏不住的笑與愛。
程禧見她這副模樣,忍不住抬手在她臉上輕輕掐了下,笑的欣慰,“關於你創業的事情,可以不用那麼著急,你今年才剛畢業,應該到處玩玩看看,瞭解一下這個世界。等過兩年再創業,也不晚。”
這話前段時間程禧就說過,但程徽還是決定先試試。
“這件事我心裡有數,先試試看,如果不行就到時候再說。”
她知道,程禧永遠會是她的後盾。
所以,她也永遠都有重新開始的機會,自然是不擔心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