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電話那頭的聲音並不嘈雜,她似乎是在一個安靜的地方。
既然不是酒吧,能會是在哪呢?
沒別的線索,靳佑只能將附近的飯店看個遍,連清吧也去了,各種燒烤小攤和便利店也都看了,但還是沒能找到程徽。
眼見時間越來越晚,他心底更慌了。
不會出事了吧?
下午聽見下樓的動靜時就應該出來看看,至少不該讓她一個人出門。
靳佑懊惱不已,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他不死心的又給程徽打去電話,一個不接就再打一個,沒完沒了的打。不知道打了多少個,程徽才終於接通——
帶著一絲哭腔的聲音傳過來,“阿佑,你過來接我好不好?”
只一聲阿佑,靳佑都聽的頭皮發麻,心也像是被狠狠地紮了下,刺痛感蔓延至四肢。
深埋心底多年的想法又從角落中鑽出來——
他這輩子被程徽吃得死死的,但甘之如飴。
“地址發我。”
句海虹公園,程徽坐在椅子上,一旁還有幾個空的啤酒瓶。
四周的路燈都亮著,本是醉意上頭,此刻恐懼卻蓋過了醉意。她警惕的看著四周,秋日裡連蟬鳴都沒有,只有一陣陣風,吹過公園的花草樹木,發出窸窸窣窣聲,聽的人毛骨悚然。
她慢慢起身,想要走出公園,可出了公園該往哪兒走呢?
奶奶是近一年剛搬過來,算上這次,她只來過三次,根本記不清別墅在哪。
她現在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怎麼走回去?
想到剛給靳佑發了位置,僅存的一絲理智迫使她又坐下來。
還是等著吧。
不知過了多久,不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即便是喝了酒的程徽,哪怕是已經有三年多沒見過靳佑,可她還是和以前一樣聽出來了——
那是靳佑的腳步聲!
“程徽!”靳佑大喊。
程徽鼻頭一酸,趕忙應聲:“我在這。”
靳佑循聲找來,身影出現的一剎那,程徽僅存的一絲理智也徹底消失。
他來了,她就安全了。
闊步走到程徽面前,目光掃過長椅上的空酒瓶,路燈下,靳佑臉色驀然陰沉。
他回來的時間不長,但卻已經見程徽兩次外出喝酒了。
“這次是因為什麼?”
上次是因為和程母爭執,那這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