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安全套 笨不笨,都不知道躲嗎?……
咖啡廳二樓, 只有程徽與靳承這一桌客人。兩人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各自擺放著一杯飲品。
“抱歉,週末還耽誤你的時間。”靳承一如既往的溫潤, 連聲音都如春風般。
“反正我今天也沒什麼事,只當是來喝杯飲料。”
程徽不著痕跡的掃了眼樓下,沒看見有熟悉身影鬼鬼祟祟的跟來, 才直接說:“靳大哥想問什麼事?”
在靳佑和宋齊晏趕到驚月樓之前的幾分鐘,靳承突然給她打電話,說是想約她見一面,問點事, 又特意叮囑她別跟靳佑說。程徽一口答應,十分好奇他想問什麼事。
許是不好開口,靳承想了半分鐘才說:“這幾天阿佑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事?和靳家有關的事。”
“和靳家有關的事啊……”程徽拉長尾音,垂下的墨睫遮住了眼底的一抹晦暗。
自從上次去靳家後, 她總覺得靳佑有事瞞著她, 多數是和靳家有關。
或許能在靳承這裡套出話。程徽心想。
她故作猶豫, 面露為難, “說倒是說了,只不過, 我不太方便跟靳大哥說。”
許是沒想到程徽也不告訴他實情,靳承一時難免失落,但在程徽面前仍是硬擠出笑容,“沒事,不方便說就算了。”
端起面前的美式咖啡喝了一口。
苦澀蔓延, 連帶著心裡都是苦的。
自從那天瓷杯的事情過後,靳承暗中問過家裡的阿姨、司機、管家,但無一例外, 沒有一個人將那天的事情告訴他。
靳承迫於無奈才想到了程家姐妹。
程禧穩重成熟,想從她嘴裡問出真相,只怕是難。但程徽瞧著就是個直性子,於是靳承便決定找她問問。
他以為程徽會爽快的告訴他真相,沒想到她也謹慎的不願意說。
看來那天一定是出了大事。
靳承心裡更是好奇,但也不願強人所難,識趣的沒再追問下去。
“靳大哥,”演戲演到底,程徽又輕聲勸說:“其實這件事你可以去問阿佑,他或許會告訴你實情。”
“不會的。”靳承苦笑,“我和阿佑的關系,你也知道,實在是一言難盡。”
“嗐!阿佑就是脾氣不好,容易沖動,你別跟他一般計較。”
“他是我弟弟,我不會跟他計較,而且……”靳承頓了下,滿是愧疚的說:“而且當年是我沒能保護好他。如果那時候我沒有選擇跟著母親離開,或許他不會是現在這樣。”
他選擇跟著靳母離開?!
可靳佑分明說過,當初父母離婚打官司,是因為都想要他,他最後選擇跟著靳父留在嶽海,靳承才被迫跟著靳母出國離開。
選擇還是被迫?哪個是真的?
程徽頭一次覺得腦子不夠用,但看著面前的人,她還是冒險選擇信了此人的話。
“當年的事,阿佑也跟我說了,不過他也說了他不怨你,只是你跟阿姨離開以後,他常常會想你們。”程徽說完又嘆了口氣,像是在為靳佑難過。
演的簡直就像真的一樣。
說話時又將靳佑這些年說過的話翻來覆去的想,程徽忽地察覺靳母似乎從來沒回來過。
她貌似感嘆,實則卻謹慎試探:“其實你和阿姨這些年應該多回來看看他,阿佑很想你們。”
“是應該多回來看看他。”靳承頗為無力的說:“只是靳家的事,一言難盡,沒辦法。”
一句一言難盡,聽的程徽頭都大了。
倒是說點事情啊,只感嘆她還怎麼套話?!
但她還是跟著附和:“是,我知道,阿佑跟我說過的。”
“他跟你說過?”
靳承驚訝,“他、他都知道了?”
嗯?!這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