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徽氣死人不償命:“不記得,我什麼都不記得。”
“你只是微醺,怎麼可能不記得!”
“就是不記得!”
這種甜膩膩的話,微醺的時候說也就算了,可她現在是清醒狀態,當然不能承認。
程徽又說:“酒後胡言亂語,不作數的。”
人類不想負責的時候,唯一的辦法就是不承認或是推脫——無論男女。
可靳佑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重新回答,要不然我今天去程家的時候,不會穿高領衣服。”
單單是喉結上的齒痕,就不好解釋。
到時候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能讓程家人發覺兩人的關系。
靳佑倒是盼著能被別人知道,只是程徽還不想這麼早就公開兩人的關系。
食指輕輕拂過喉結上的齒痕,癢癢的,喉結也跟著輕輕滾動一番,靳佑下意識要伸出制止她。
但一想到昨天早上的事,又收回手,由著她肆意妄為。
“我咬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推開我?”她仰頭看他,人畜無害的神情,像是真的不懂。
都咬的留下痕跡了,萬一被別人看見怎麼辦?
好歹也是靳家二少爺呢,面子還是要的!
“當然是因為喜歡!”
脫口而出的回答過後,又拉著她的手放在唇邊,低頭吻了下她的手背,“喜歡你碰我。”
可如果他是因為喜歡,她又是因為什麼?
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只記得前半段,後面的事情大抵都是憑著酒勁兒和本能做出來的,至少沒那麼清醒。
但不清醒的狀態下在他身上留下這些痕跡,未免也太離譜了!
程徽更覺得頭大,但見靳佑一臉期待的模樣,還是沒敢問出心中疑惑。
“在想什麼?”靳佑主動問她。
“在想……”程徽盯著他身上那些齒痕陷入沉思,“以後還是不能喝酒,一點都不能喝。”
喝了酒就這麼熱情,這可不行!
程徽掀開被子就下床,“不能對你這麼熱情。”
“你不對我熱情,對誰熱情?”
直到人走出去,靳佑才察覺她好像還沒回答他的問題:“你昨天晚上說以後你要我,這事你到底記不記得?”
打破砂鍋問到底,直接下床追過去。
但洗手間的門關著,他只能站在門口守著。
“不要問這些拿不出證據的事情!”
言外之意無非就是不認賬。
果然,程徽還是程徽,一點沒變!
靳佑低聲喃喃一句:“早知道昨天應該拍下來才對。”
但就算沒拍下來,她也一定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只是嘴硬的不願意承認而已。
兩人下午都有事,吃過午飯後,就離開了公寓。靳佑開車將程徽送到嶽暉華庭去找程禧,隨即又自己開車去了宋家東區的高爾夫球場俱樂部。
車子停好,被宋齊晏安排的前臺直接帶到了會館主樓,從接待室、會員室、球童室等幾個房間門口走過後,到長廊盡頭的電梯門前,前臺拿出卡刷了下才開啟電梯,隨即將卡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