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禧轉身進了院子,靳佑也恰好走到程徽面前。
她小聲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一個小時前。”靳佑故意嘆氣說:“某人要是願意公開,我也不至於在車裡坐一個小時,說不定還能跟著一起去福東市。”
程徽在來的路上就已經給他發訊息,說了要去福東市的事情。許是一早就猜到這次她大概會跟著一起去,倒也不覺得驚訝,只是兩人感情正濃,到底是捨不得。
靳佑垂下的手,試探性的要牽她的手,卻被程徽直接避開。
“不可以。”她忽地嚴肅,又警告:“我們說好的,在外面不能動手動腳!在程家更不可以!”
“昨天還對我那麼熱情,今天手都不準牽。”
靳佑也收回手,放出狠話:“你有本事晚上別碰我!”
說完大步流星的進了程家,只留下程徽一腦袋問號的站在原地。
她碰他?!
她最多也就是喝醉酒以後才碰他,晚上又不喝酒,怎麼可能會主動碰他?
“我才不碰你呢。”程徽小聲嘟囔。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程家的客廳,家裡的傭人見二人來了,也都笑著打招呼,接下禮物放在桌上。二樓程母聽見動靜,從屋內出來。
高跟鞋發出噠噠聲,程徽幾人紛紛仰頭看去。
只見程母穿著新中式緞面刺繡暗紋的米色上衣,烏金色半身長裙,腳踩高跟鞋從屋內出來。
低盤著的頭型上,插著一支簪子。
優雅得體,抬手投足間盡顯端莊。
她邊下樓邊笑著說:“你程叔叔有點事出去了,不過算時間應該也快回來了。”
話音落,一輛黑白雙拼色邁巴赫車子穩穩停在程家院門口。
司機下車,繞到後排開啟車門——
雕刻著繁複花紋的手杖從車內伸出,拄在地上,隨即才露出一隻鋥亮的皮鞋,稍彎腰,中年男人穿著一身黑色條紋定製西裝,從車內出來。
骨相極好的臉龐,即便有皺紋,卻依舊魅力不減,依稀能看出來年輕時的模樣。
黑白相間的發絲順著頭型往後梳,利落的發型更顯幹練,特殊的發色也襯得他多了幾分成熟味道。
拄著手杖,程父步履緩慢的進了院子。
屋內的幾人透過玻璃看著,神色各異。
程母笑著說:“說曹操曹操到,喏,回來了。”
正站在靳佑身邊的程徽,稍稍挪了挪腳步,平時還算大膽的她,此刻卻露了怯。
靳佑垂眼看她,垂下的指尖輕輕動了下。
想牽她的手,卻不得不收回來。
屋外,司機拎著蛋糕快走幾步,到了門口,將門開啟——程父跨進門。
靳佑率先開口:“程叔叔,好久不見。”
“阿佑,”溫和之中暗藏著銳利的眸子,將靳佑上下一打量,笑著說:“是好幾年沒見了。”
說話時拄著手杖往沙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