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靳佑一個人生氣的整理著行李,嘴裡還唸叨著:“穿給瞎子看。”
等程徽出來時,兩個行李箱的東西都已經被擺的整整齊齊,而且行李箱也換成了一大一小——
大箱子內裝著所有外穿的衣服,每一件都被疊的整齊規律,同型別的衣服放一排,便於她找衣服。鞋子都用旅遊專用透明鞋袋裝好。
化妝品與所有貼身衣物,也都用旅遊透明收納袋裝起來,但都放在小行李箱內。裡面還塞了一身休閑裝,以及一把傘,和各種毛巾浴巾之類的。
他甚至連零食也幫她帶了些。
程徽坐在床沿上,毛巾擦過濕漉漉的發絲,掃過兩個行李箱時,腦子裡就剩下四個字——賞心悅目。
“要是有收拾行李的比賽,你去了肯定能拿冠軍。”
靳佑抬頭,許是因為蹲著的緣故,襯衫衣領也敞開的更明顯。程徽看著他鎖骨上的痕跡,眸光下移一寸,看見了若隱若現的胸肌。
摸過,才更清楚手感。
指尖發癢,細白的手指一點點蜷起。
下一秒,偏過頭,不再多看一眼。
可耳根還是沒出息的發燙。
“多謝程二小姐誇獎,不過我最多也就是給你收拾行李。”他自己的行李都懶得收拾,到程徽這,卻不得不伸手幫忙。
見程徽扭著頭看別處,靳佑更覺得生氣。
好歹也看看他吧!
但凡看一眼,也不至於什麼都沒察覺吧?
靳佑簡直要氣炸了,但還是繼續低頭收拾行李。
餘光瞟見靳佑不再看她,程徽反倒又垂眼看他,留意到靳佑身上的黑色襯衫,心裡直犯嘀咕:他去靳家的時候明明是穿的黑色高領毛衣,回來以後就算是洗漱換衣服,也該換上睡衣才對,怎麼穿著襯衫呢?
難道是回來以後又出門去見別人了?
可他喉結上還有齒痕呢,穿襯衫怎麼見人?
空氣中淡淡的香水味,是靳佑之前曾用過的木質香水,後調的味道,她很喜歡。
處處都透著不對勁,程徽來來回回將靳佑看了幾遍,也沒能想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反倒是耳根更覺得蹭蹭冒火,索性不再看。
靳佑卻突然說:“福東市有幾座寺廟倒是挺出名,你這次去,可以去廟裡上柱香。”
程徽豁然眼前一亮:“有道理,去求個財運和事業運!”
此話一出,靳佑又抬頭看她,衣領半敞著,看得人心跳加速。程徽眨眨眼,又補上一句:“順便去問問佛祖,能不能讓我戒色……免得以後又對你動手動腳,還咬你。”
靳佑:“?”
都還沒開始色呢,這就要戒了?!
她但凡有點色的念頭,就不可能會到現在都沒發現他今天是在勾她!
“我遲早是要被你氣死。”
靳佑氣哼哼的把兩個行李箱合上,又黑著臉叮囑:“大行李箱託運,小行李箱自己拿著,證件那些都放包裡。”
說完轉身就出去。
洗手間的門“砰”的一下關上,站在洗手池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陷入了沉思——
到底是他沒魅力,還是程徽沒看見?
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襯衫,靳佑小聲嘀咕:“她不喜歡這種?難道喜歡禁慾的?”
是要把襯衫釦子扣到最上面一顆,最好是打上領帶的那種嗎?
要瘋了!
靳佑都覺得自己像是走火入魔了一樣,從三個小時前就開始準備,到現在,她竟然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