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佑又問一遍:“徽徽,你願意要我嗎?”
即便已經知道了她的答案,可還是想聽她說。
程徽手上動作一頓,下一秒,雙手捧著他的臉,四目相對,看著眼前這張比三個月前明顯消瘦的臉,她心疼的眼睛裡又蓄起了淚水,無比認真卻又盡是無奈的說:“推又推不開,扔又扔不掉,算了……以後我要你。”
這次她不再是醉酒後說出來的,而是清醒時說的。
那顆懸了十三年的心,總算是落地。
靳佑大掌貼上她的手背,身體倚靠在沙發上,仰頭看天花板時不由得紅了眼,也徹底鬆了口氣。
直到此刻才說:“大概兩個月前,我和宋齊晏都給紀修那個公司投資了,也已經跟他說過了,以後公司有什麼事可以找我們幫忙。大公司的事情,我們不一定能應付,但他那個公司剛起步,我們還是能幫忙的。”
拉著程徽的手貼在唇邊,輕輕吻了下她的指尖。
“沒道歉,但出手幫他一次,應該也算是扯平了。”
“這事你之前怎麼不說?”
“說了你會提前原諒我嗎?”
“……不一定。”
“我不想你是因為他才原諒我,我就只想讓你是因為愛我才原諒我的。”
靳佑笑的沒臉沒皮,扣著程徽的後腰往懷裡摁,“中午的時候,一起吃飯好不好?去哪裡都可以,最好環境安靜點,能從你這討個吻。”
看著近在眼前的紅唇,抬頭吻上。大掌插入發絲,程徽甚至根本沒機會回答他的話,就已經被靳佑吻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難得的回應著他,靳佑便大膽的將手從衣擺下探進去。
卻被程徽一把摁住,阻止了他的動作。
畢竟是剛和好,靳佑不敢太過肆無忌憚,一吻結束後,才委屈巴巴地央求:“做一次好不好?我已經快要饞瘋了。”
“不行,有好多事要忙呢,沒時間做。你該收拾收拾去公司了,還有伯父伯母的事情,你也該去問問靳大哥要怎麼解決,而且,我也要回程家一趟了。”程徽低頭吻了下他的額頭,“等不忙的時候再做。”
彷彿是在配合程徽的話,屋內手機恰好響起。
是靳佑的手機響了,有人打電話來。
靳佑只好作罷,但還是依依不捨的吻上她的紅唇,等松開,喑啞著嗓音說:“徽徽,你真的是全天下最好最好的女孩,我愛你……只愛你一個。”
程徽掐了掐他的臉,催促:“快去接電話。”
聞言靳佑只好先把她放在沙發上,闊步朝著臥室走去。程徽看著他的背影,臉上的笑容一點點落下,趴在沙發靠背上看著窗外樓下的熟悉風景出神。
一旦受傷就要縮回殼裡面,不止是靳佑會如此,她也是。
可每次她受了傷,靳佑都會強勢的闖進來,簡直就像個土匪一樣,趕都趕不走。
目光挪動,落在臥室門口。
屋內傳來靳佑的聲音,似乎是在說媒體的事情。程徽趴在沙發上,一滴淚順著眼尾滑落,心裡還是抽搐的疼著。
那種遏制不住的心疼,是對靳佑獨有的。
在景昌市重逢的第一面,見他瘦了,她甚至不敢多看一眼,從那時起,她就已經忍不住心疼他了。
對他,她似乎永遠都沒辦法做到徹底的狠心。
程徽下巴輕抬,再次看向窗外,隱隱察覺到,她對阿佑的感情,好像比喜歡要再多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