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明明是陌生號碼,他卻像是篤定了電話這頭的人是程徽。
程徽更是一秒給出結論:“他生病了,可能是發燒。”
至少他以前發燒的時候就是這種有氣無力的樣子,倒像是比其他人會更嚴重些。
晴姐急忙說:“你去吧,正好小平來了,讓他在這給貓貓狗狗洗澡吹毛。”
“憑什麼我洗?我是來找程徽姐的,我又不是來幹活的!”施平不服氣。
但他說話時程徽已經去休息室換衣服了,背上包,著急忙慌的跑了出去,連桌上的午飯都沒來得及吃一口。
晴姐見程徽離開,才抬手朝著施平後腦勺拍了下,“你那點小心思趁早收起來吧,你跟他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他們兩個也是不可能分開的。”
“他們現在已經分開了!”施平揉了揉後腦勺。
“你什麼時候見過彼此放不下的人會真的分開?”晴姐懶得跟他多說,沖著清洗室努努下巴,“今天那邊洗澡吹毛就交給你了,洗不好這個月零花錢沒了。”
正趕上週末,施平不用去學校,眼下店裡沒有其他人,他即便不情願,可也只能答應留下來。
昌園酒店距離寵物店不遠,程徽一路狂奔,在中途特意去藥店買了些藥,甚至順帶了買點粥和菜,一同拎過去。直到敲門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她還在想著分手的事,就這麼帶著藥、帶著飯過來,多少是有點不合適吧?
但門鈴已經摁了,現在想走是來不及了。
腦子飛快運轉,提前想好合適的藉口,可等門開啟,看見靳佑那張因為發燒導致的面色潮紅的模樣,所有的藉口就都拋之腦後了,忘得一幹二淨。
“去醫院了嗎?”程徽嘴比腦子快,直接問了出來。
問出口以後才反應過來——
都要分手的人了,關心這些幹什麼?!
靳佑轉身回屋,沒什麼力氣的說:“沒有。”
跟在他身後一起進了屋,見靳佑又要去臥室,程徽將買來的東西放在桌上,從中拿出體溫計,跟在他身後往屋內走,直到靳佑坐在床上,程徽拿著電子額溫槍幫他測量體溫。
三十九度七。
盡管買來的有退燒藥,但見靳佑一臉難受的樣子,程徽想了想還是說:“我帶你去醫院吧。”
“不去。”靳佑側身躺下,雙眼緊閉,“睡一覺就好了。”
“那就吃點東西,等會兒吃藥以後再睡。”
程徽說著就去外面把買來的飯菜都拎進屋內,“我買了粥,你先吃點。”
可靳佑卻翻了個身,背對著她,“我不想吃。”
他每次生病都是這樣,像是難受的要命,對程徽還勉強能說幾句話,對其他人是一句話也不說。
“不行。”
程徽將飯菜放在床頭櫃上,雙手撐在床上,彎腰看他,柔聲哄著:“你喝點粥,等會兒吃了藥再睡。”
屋子裡安靜,靳佑像是又睡著了,一句話都不說。
“你先別睡,要起來吃東西才行。”程徽晃了晃他,簡直像是哄小孩子似的說:“吃十口就不吃了,快點。”
靳佑皺了皺眉,從被子裡伸出手,即便眼睛還沒睜開,卻仍是正確無誤的摸到了程徽的臉,“徽徽。”
他聲音沙啞,因為生病,更惹人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