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徽徽,等回去你要怎麼懲罰我都行,我們先把訂婚儀式舉辦了,好不好?”靳佑定定的看著她,眼底充斥著不安,顫聲喊:“徽徽……”
程徽雙眼紅腫異常,面無表情的說:“我要去個洗手間,你去幫我把包裡面的姨媽巾拿來,包在化妝間。”
還願意跟他說話,就算是好事!
靳佑面上一喜,趕忙去化妝間,可手才剛摸到程徽的包,就聽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而至的還有程徽的喊聲:“拿我當猴耍,我是瘋了才會跟你訂婚!自己訂去吧!混蛋!”
聽她聲音越來越遠,靳佑才意識到不對勁。
急忙從化妝間內出來,就連沈妧和宋齊晏聽見動靜也趕忙從隔壁屋內出來。
只見程徽正以八百米沖刺的速度直奔長廊盡頭的樓梯口!靳佑大闊步跑著追去,“程徽,賓客都來了,我們先訂婚,訂婚以後再說紀修的事!”
可程徽卻是頭也不回的往外跑。
一路直接沖下樓梯,好在舉辦訂婚宴的地方就在二樓,到了一樓後遠遠地就看見停在門口的車子。
程徽毫不猶豫的開啟車門坐進去,車門關上的瞬間,急忙說:“開車!去機場!”
車子啟動駛出,靳佑恰好追到門口。
終究是遲了一步。
宋齊晏和沈妧也追了出來,卻只見靳佑著急忙慌的去停車場開車,追了上去。
沈妧偷笑,小聲說:“徽徽好樣的!”
“什麼好樣的,現在樓上還有賓客在呢,她就這麼走了,樓上賓客怎麼辦?”宋齊晏吐槽。
話音剛落,就見經理急匆匆的從樓上下來,直奔前臺,“安排下去,訂婚宴改成程總和程太太的銀婚慶賀宴席了。蛋糕上面的字,不能寫成是訂婚,要寫成銀婚。”
宋齊晏:“……”
還能這麼改的?!
彼時,樓上的音樂結束。
一片寧靜之中,程禧站上臺,見慣了大場面的人,即便是面對這種上百人的場合也不緊張。
她從容不迫的說:“諸位,今天實在是不湊巧。我妹妹跟靳佑訂婚,本來是天大的好事,但靳佑一緊張,再加上酒店保潔把地板拖得過於幹淨,他一不小心就扭了腳。這會兒我妹妹正陪著他去醫院做檢查呢。”
“畢竟是他們的訂婚宴,也不能讓他們兩個硬撐著來舉辦儀式。”
一聽這話,諸位來賓一個個面面相覷。
盡管覺得事情奇怪,但似乎又找不出破綻。
靳承也直至此時才走到靳總和段溶身邊,將事情娓娓道來。
二人聽後,靳總輕輕點頭。
都已經到這種地步了,有些事不答應也不行。
正站在臺上的程禧話鋒一轉,又接著說:“不過也不能讓諸位白來一趟。正好今年是我父親和我母親結婚二十五週年的銀婚紀念日,既然我妹妹和阿佑的訂婚宴要暫時延遲,我就私自做主,藉著這次機會為我父親母親舉辦一場銀婚紀念日的宴席。”
“不收禮、不收紅包,臨走時每人一套天韻公司最新款的化妝品。”
“祝大家吃得開心、喝得盡興。”
程父程母一臉茫然。
好好的訂婚宴,怎麼扯到他們身上了?!
但眾人的目光已然看了過來,孫奶奶走到兩人身邊,面帶笑意的小聲說:“小徽和阿佑鬧了點矛盾,兩人已經離開了。你們不辦一場銀婚紀念日的宴席,我老太婆的八十大壽就要提前過了。”
“所以,還是你倆辦吧。”
程父程母對視一眼,默契的擠出笑,裝的一副恩愛模樣。
至少這出戲,得演下去,不能讓來賓看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