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宸回到沁園,便喊:“阿黎,阿黎......”
佟叔迎上來說:“九爺,阿黎小姐還沒回來呀!”
“什麼?這麼晚了,她沒回來,難道又去唐小姐家裡了。你致電唐公館問一問。”
佟叔連忙上前打電話給唐公館,但是得到的回答卻是北黎沒在。
言宸記得,上次北黎失蹤,是在她父母的墳前,難道這次又在那裡嗎?這烏漆抹黑的,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害怕,言宸二話不說就出門了。
車子駛到墓園,卻發現沒有北黎的身影,言宸不由得怒火中燒,要是讓他找到,他會好好處罰她一頓。
現在居然學會動不動就玩失蹤。
但是轉念一想,言宸覺得十分的不對勁,連忙趕到言公館附近,在黑漆漆的轉角處發現了北黎佩戴的夾子。
十有八九是錢誠乾的。
言宸敲開言公館的門,對言管家說:“馬上只會警察署的人,就說我們言家有人失蹤,讓他們立馬派警員過來。”
言管家連忙照做。
言宏原本剛剛睡下,被言宸激烈的敲門聲給驚下來了:“小九,發生什麼事情了,誰失蹤了?”
言宸的心很慌,他不知道,要是北黎遭了毒手,他該怎麼去面對北家夫婦:“阿黎不見了,七哥,麻煩你,幫我集結咱們家裡所有的傭人一起去找。”
“好好好,你先別急,我連忙帶人去找。只是阿黎怎麼會丟了呢!她會不會在哪個朋友家談心?”
“她頂多也只會去找唐小姐而已,但是我問了唐公館,她沒在,我也去了她父母的墓地,也不見她人。倒是在不遠處的轉角里,我找到了她的髮夾,她可能是被人綁架了。”
言宏也不敢大意,連忙上去換衣服了。
言琪一直站在樓梯口聽,見北黎丟了,還這麼大排場,氣不打一處來:“不就是個孤女丟了而已嗎?她那麼浪蕩,誰知道又去勾引誰家少爺了,可別害的我們言家白雞飛狗跳一場。”
原本作為叔叔,言宸不想說言琪,但她越來越過分,便不得不說:“阿琪兒,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尖酸刻薄,你們始終是一起長大的,她有可能遭了毒手,你卻還在汙衊她的名聲。”
言琪被說的委屈極了,以前北黎沒進言家的時候,她是言家唯一的孫小姐,人人都讓著她,寵著她,她的小叔叔也是很喜愛她的:“小叔叔,你怎麼可以為了一個孤女這麼說我,我才是你唯一的侄女。”
言宸現在正在氣頭上,語氣不免嚴厲:“就因為你是我侄女,我才要教訓你,不然你這樣的心胸和為人處世,以後嫁出來也是不得人喜愛的。”
言琪最崇拜她的小叔叔,沒想到小叔叔會這樣說自己,委屈的只掉淚。
言宏也是極其寶貝這個女兒,所以事事寵著,但言宸說的也有道理,便直接忽視掉眼淚的言琪,直接和言宸溝通找北黎的事情去了。
言琪看著自己的父親和叔叔都因為北黎兒忽視自己,氣的直跺腳,罵道:“我希望北黎那個賤人死了才好。”罵完就上樓了。
言宸的眉毛皺成了一團。
言宏忙說:“小九,琪兒被我寵壞了,口不擇言,你別往心裡去。我現在就出去找阿黎。”
言宸也懶得跟言琪那種小孩子計較,也和言宏一起出門尋找。
一連三日,言宸和警察署的人都尋不到北黎的半點影子。
而此時此刻,錢誠正洋洋得意的看著地上被打的滿身是傷的北黎:“你看看,言宸也不過如此啊!居然找了三天還找不到這裡,我真是太高估他的智商了。”
北黎喉嚨乾澀,嘴唇都有些乾裂,說話聲音沙啞:“你到底想怎麼樣?你要是殺了我,你也活不了的。”
錢誠上前就是一陣踢:“反正你們不讓我好活,我就不讓你們好活。那個言宸他算什麼東西,欺凌在我頭上。還有你,這個賤女人,你不過是言家養的一條狗,也敢欺辱老子,你們以為老子是好欺負的嗎?”
北黎簡直身心遭受摧殘,這三天就像三年一樣漫長。
唯一讓她欣慰的,是錢誠只打她,卻不碰她。
就在這時,鐵門被開啟了。
映入眼簾的,是錢夫人。
錢夫人端著一碗飯放在地上,讓北黎吃。
錢誠一腳就把飯踢到地上,並且碾壓道:“你現在吃呀!”
錢夫人見狀攔住錢誠說:“你真的要把她餓死嗎?你這樣做,要是讓你父親知道了,咱們就完了。如果北黎死了,言宸也不會放過我們錢家的。兒子,聽母親的話,收手吧,你虐待了她三天,所有的氣該消了。”
錢誠咬牙切齒的揪住錢夫人的衣領:“怎麼,連你都要背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