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路過研究室，還可以看到擺在解剖臺上的變異生物。

以及...

零件。

還有...

人。

“所以當初被擺上解剖臺的老墨，雖然是第一個，但不會是最後一個。”

“很少有人會對覺醒者出手，但不代表沒有。”

“特別是那些大壽將至的老頭們...”

感慨中跟著怨魂一路向下。

楊巔最終跟著它來到了一個手術室之前。

推開大門。

可以看到手術室裡有著一隻佔據半個房間，四條大腿上佈滿針孔，渾身消瘦無比，根根肋骨清晰可見的巨大駝鹿。

駝鹿還有一口氣。

但也就剩下一口。

就跟到了彌留時間的老人差不多。

“算你運氣好...”

嘀咕了一句，楊巔把手裡的海草塞進了它喉嚨深處。

隨著駝鹿下意識地做出吞嚥動作，它身體開始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充實起來。

只是幾個眨眼的工夫，駝鹿的身體恢復了健康狀態，心臟也開始有力跳動。

又片刻，它突然打了個響鼻，然後睜開了翠綠的眼睛。

許是知道是楊巔救了它，還被綁在手術檯上，身子上扎滿了吊瓶的駝鹿輕輕搖晃了下腦袋，用鹿角蹭了蹭楊巔。

楊巔看了看已經過來的駝鹿。

又看了看一旁的駝鹿怨魂。

“所以你不是它的靈魂？”

疑惑聲落，怨魂打了個響鼻。

然後有無數晦暗魂體從它身上飛出。

鹿、馬、牛、羊、虎、豹、獅子，乃至於人...

這些魂體在飛離怨魂後就直接化作了點點光芒消失不見。

隨著這些魂體離開，駝鹿怨魂的身影也越發透明。

直至所有魂體飛離，它的身體也變得若隱若現，最終在伸出一條虛幻的舌頭舔抵了一下變異駝鹿以後，它也隨之化作光點，消失在世界上。

看不到怨魂，卻好似能感覺到怨魂消失的變異駝鹿哞哞叫喚了兩聲，眼睛裡流出了兩顆翠綠色眼淚，落到手術檯上發出了叮鈴噹啷的聲響。

伸手一勾撿起兩顆珍珠大小，好似寶石般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