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顏趁著蕭景安眼神不在二人身上時,忙給了裴羽寧一個眼神,示意他趕緊逃離色狼。
裴羽寧挎著背囊,逃也似的溜了。
樹上,盛南摸著下巴思考道:“裴顏為什麼要讓裴羽寧躲避著主子,那感覺就像……主子要吃了裴羽寧似的?”
他身旁,盛東心思不在這上面,他從樹葉上捏下一隻大綠蟲子看了看,又瞧去裴顏。
和盛南說道:“咦?你就說吧,裴顏看著文質彬彬,風度翩翩的,咋在收拾自己這塊兒就是個實實在在的大俗人吶!”
盛南視線落在裴顏腰間掛著那一段金燦燦,綴著方形金片的腰帶上,嘴角咧了咧。
“土潮土潮的。”
“主子不看他,應該是感覺自己的眼睛被冒犯了。”
盛東問道:“那咋整,主子不會要胖揍裴顏一頓吧。”
盛南無奈:“主子一般不打人,除非忍不住,但一看他現下還能忍住,但怕是也要作為一番了。”
聽了盛南的分析,盛東看向了他家主子。
他家主子,還真有所作為了。
“你這是帶我去哪?”
裴顏提著袍擺,緊跟著蕭景安。
“今日,您不是帶我去國子監入學見祭酒嗎?”
蕭景暗快步向前方街市走去。
“我自會差人告知祭酒,令其候著。”
【你牛嗶行了吧!】
裴顏不再吱聲,默默的跟在蕭景安身後。
像一隻嘰嘰喳喳大鳥的人,忽然靜了下來。
蕭景安似乎還有些不習慣了。
他轉頭看了一眼身後之人。
“跟上來,不要一副奴才的模樣跟在我身後。”
【我若是與你並肩走,你又要說我不懂禮數,冒犯了你。】
【這人是橫豎瞧我不順眼。】
不過,裴顏還是極其聽話的跟了上來。
蕭景安側頭看了一眼裴顏那比自己低了一截的肩膀,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輕蔑。
“你那一身白衣是誰給購置的?”
蕭景安忽然問道。
裴顏不忘笑顏恭維一番:“您的眼力真獨到,一看就知那件白衣並非我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