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看上去很狼狽。
“八王,快請坐。”
祭酒忙過來招待蕭景安。
蕭景安視線從裴顏身上緩緩收回。
面無表情的撩起衣擺,坐了下來。
這時太傅左橫上前,恭敬的施禮:“臣見過八王殿下。”
他說完,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裴顏,帶著幾分對裴顏的憤懣,與蕭景安又道:“臣請八王為臣做主,那刁民裴顏野蠻無禮,打壞了犬子左祁。”
左橫是正一品大臣,祭酒只是從三品,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是兩級還多。
裴顏又是蕭景安推薦來的,祭酒誰也得罪不起,只能將蕭景安本尊請來,處理此事。
左橫講完,就等著蕭景安開口。
祭酒看向蕭景安,也等著他開口,如何處理此事。
同時猜想蕭景安會去責罰裴顏,畢竟蕭景安曾放話,對裴顏不用顧忌其的面子。
然,即便蕭景安曾如此言明,可他一個小小祭酒,也不能在其不知情的情況下,擅自處罰,需由本尊親自行之。
這樣他誰都不會開罪。
裴顏袖管中的手指,輕輕攪著衣袖。
這一刻,自然亦是等著蕭景安發話。
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這次無論如何,他都是開罪了當朝的一品大臣。
但他不後悔,若此次他不出手,小爹恐怕將一直受那左祁欺淩。
原來左祁又去欺負裴羽寧,要不是裴顏出手,左祁就不只單單撕了裴羽寧的書,毀了他的背囊,還拿起夫子的戒尺,去打裴羽寧的手。
左祁有武功,力氣大,戒尺打在裴羽寧細瘦的手上,骨折是必然的了。
裴顏怎會讓他小爹受到他人的欺負與傷害。
遂挺身而出,保護裴羽寧。
同時他讓周賀昭把裴羽寧拉走了。
謹防裴羽寧身子骨太弱,被嚇病。
此刻,蕭景安側過臉,輕抿嘴角,與裴宴淡漠道:“站那般遠做什麼,是心虛了不成?”
“我沒做錯事,沒有半點心虛。”
說話間,裴顏走了過來,停在了蕭景安身側。
左橫和祭酒似乎還沒從剛剛裴顏在一國尊貴王爺面前,自稱那個“我”字的震驚中回神。
蕭景安撩起眼皮,再次打量一番裴顏:“把發生的事情講出來。”
裴顏將發生的事情,一一講給了蕭景安聽。
他這麼一講,過錯方就成了左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