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看著裴顏和裴羽寧嘆了一口長氣,也跟著離開了。
裴羽寧眼中帶著一抹憂愁。
“汙衊我們之人,不知何時能緝拿,會不會影響到我與你的科考?”
科考還剩不到三個月,的確是一件很嚴峻的事。
裴顏聲音溫和,安撫裴羽寧:“您放心,此事不會影響到我們科考之事,只是……”
說到此,裴顏眉眼也升起一絲憂慮。
“從此事上看,蕭景安對您比我想象中的要上心得多。”
“他為了能讓你避嫌,那麼潔癖的一個人,居然命我住進他的府邸。”
裴羽寧被嚇的沒了主意:“我該怎麼辦?”
這也是裴顏犯愁的事。
但他還是極力的安撫裴顏,不讓他憂慮。
“您放心,有我在,絕對不會讓蕭景安對你做出半點出格之事。”
他說著,抬手輕觸裴羽寧的額頭,檢視他是否因今日發生之事,驚嚇得發熱。
然,手剛碰到裴羽寧的額頭,就被“啪”地一聲開啟。
是程嶽折了回來,打了裴顏一巴掌。
對他橫眉冷對道:“都到了這種時候,還不知避嫌。”
裴顏揉著被他拍紅的手背,哭笑不得。
“這裡又沒有其他人,何須避嫌。”
他頓了頓又道:“想必夫子也應該有耳聞,我們是親屬關系。”
“那也不行,以後你們禁止單獨,近距離接觸。”
說罷,程嶽將自己的寶貝學生拉走了。
眾人皆知,裴羽寧是程嶽最為器重的門生,認為其三月後科考必能高中狀元。
裴羽寧性子溫軟,更是尊重程嶽,遂只能聽話的跟他走了。
但還是有些茫然的回頭看了一眼裴顏。
裴顏看著二人走遠。
抬手輕輕揉了一把臉。
重生之後,諸事似乎愈發偏離既定的軌跡。
想起自己即將又要像前世那般,與昏君近距離接觸,裴顏扶著額頭連連嘆息。
煩!
為了避嫌,裴羽寧走了大半晌。
裴顏才回課堂。
他原本的座位,已經被程嶽調到距離裴羽寧最遠處。
左祁在一旁那叫一個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