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馬車便繼續前行,彷彿轉瞬間便在視野中消失不見。
蕭景安久久凝視著那輛消失於視線中的馬車。
“他的出現,似乎令我的生活愈發紛亂。”
蕭景安輕嘆一聲,倚在路邊的牆壁上,薄唇輕啟:“若紅衣男子是我前世的未了情,那麼前世的我為何要對裴顏君臣之間,懷有曖昧的相處方式?
前所未有的,蕭景安陷入了思緒的混亂之中,難以梳理清晰前世的自己。
蕭景安忽然半路從馬車上下去,讓裴顏一頭霧水。
只覺今生的蕭景安做事越發怪異,難以捉摸。
裴顏沒有將心思過多的放到蕭景安的身上。
他身上的衣裳被官差扯壞掉,他需要回府換一身衣裳,然後趕去國子監上學。
裴顏已經跟程嶽打過招呼,今日晚些到國子監。
清晨薄霧未退,學子們魚貫而入國子監。
國子監後門偏僻之地,停著一輛馬車。
“沒想到裴顏是蕭景安的男寵。”
車廂中,林照如說完,便留意起蕭霽川的神色。
“也是,蕭景安如此幫裴顏,總是需要回報的。”
蕭霽川微凝眉宇,心思不在這上面。
林照如繼續說著:“我覺的你用科舉來威脅他就範,他怕是不會如了你的願,畢竟他現下心和身體都是蕭景安的,對他忠心著呢。”
蕭霽川收回神思:“我不是威脅他,我多加照顧裴羽寧,他總能體會到我的好意。”
他頓了頓:“我覺他與蕭景安不是自願,所以這個人還能拉攏,為我所用,講出蕭景安的秘密,繼而轉成利器,讓他徹徹底底失去皇位的爭奪權……”
“你就不嫌棄他髒,被人玩弄過。”
林照如忽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蕭霽川無奈:“你為何將此事想得如此齷齪,我對他不過是純粹的欣賞,期望他能成為我麾下之人,為我所用。”
他略作思考,又言:“他何曾汙濁,又非那秦樓楚館之倌,以貌侍人,人皆可夫。”
說完,蕭霽川撩開車簾,示意林照如下去。
“是我沖動了。”林照如解釋道:“他現在處處針對於我,就好似我與他有仇般。”
哼,他想科舉幫助裴羽寧,她都不會同意的,科舉於她而言,只是一樁很好的生意,拉攏屬於自己的勢力。
而他,只能聽她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