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安:“好。”
裴顏【這廝一聽給我爹辦事,可痛快了!】
蕭景安:“……”
不辦了。
醫館中,醫師為姜緣策簡單的包紮完,旋即拿起算盤,“啪啪啪”開始扒拉起算盤珠子。
姜緣策挑了一下眉梢:“你就給我簡單包紮這麼一下,醫藥費不至於用算盤這般勞師動眾的清算吧!”
醫師:“不只你,還有那名裴公子,他的診費,床位費,我給他包紮額頭上的傷口時,用的都是最好的紗布和藥膏。”
姜緣策好笑:“他是他,我是我, 他的醫藥費怎麼能算到我的身上呢?”
醫師態度堅決:“是你抱著他來就診的,醫藥費自然由你出。”
姜緣策看向裴羽寧。
畢竟這位可是與裴顏最親近之人。
可裴羽寧卻把頭垂的很低,一副我看不見,聽不見的掩耳之態。
不是他不想給裴顏付醫藥費,實在是身上沒帶錢。
裴羽寧把錢都給了裴母。
姜緣策笑嘆,旋即問醫師:“算好了嗎?多少錢,我付。”
醫師:“對了,還有八王殿下打你時,把地磚損壞了,你也得一併賠了。”
姜緣策哭笑不得,旋即掏出錢兩,結了賬。
完事後,他與裴羽寧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國子監。”
裴羽寧一副警惕的忙搖了搖頭。
姜緣策無奈的笑了:“你還怕我做什麼,我都被打成了這般鬼樣子,還能對你做什麼了!”
聞言,裴羽寧抬起頭,看了過去。
姜緣策的模樣的確有些狼狽,嘴角和臉頰都有淤青,身上定然也是。
此刻,姜緣策桃花眼微微上挑,笑膩著裴羽寧,那眼中的溫柔好似能膩的死人。
青瓦灰磚,朱門紫殿,在陽光映照之下,更顯莊嚴肅穆,華美沉穩。
常禦醫氣喘籲籲的趕到了府邸。
人正想緩口氣,已經被盛東和盛南齊心協力給搬走了。
是一刻時間都不耽誤的為裴顏診看起身體。
裴顏也老老實實的配合著常禦醫。
他手指擰著袖擺,緊張的等待著常禦醫的診斷結果。
同時,也觀察著常禦醫為他診脈時的神色。
只見常禦醫黑漆漆的一雙長眉緊緊皺了起來,然後又漸漸舒展,就像平靜的湖面被微風輕輕吹拂過一樣。
還沒等裴顏松一口氣,常禦醫的眉毛卻又像被什麼東西吸引住了似的,再次緊緊地皺起。這一次,他的眉頭皺得比之前更加厲害,彷彿能夾死一隻蒼蠅。
緊接著,他的眉毛猛地一擰,好像要把所有的煩惱和憂慮都擰成一團似的。
裴顏的心,就如同坐過山車一般,隨著常禦醫眉毛的變化而上下起伏,心情一會兒被高高地提起,一會兒又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直直地墜落。時而揪成一團,時而又像棉花糖一樣輕飄飄的,彷彿永遠也無法平靜下來。
此時,終於有人見不慣開了口:“你診個脈,眉毛來回跟著動做什麼!”
蕭景安嗓音淩冽的說完,轉眸看向臉色一陣白一陣青的裴顏。
“沒診完脈,你是不是要被嚇破膽了!”
不等裴顏說話,常禦醫趕忙道:“八王,臣已為裴公子診察完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