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執就藏匿在其中。
裴顏清楚自己再無機會逃脫:“草民與十一皇子無冤無仇,您為何要挾持我?”
蕭北執情緒陡然激動起來。
“怎麼會無冤無仇,你是八兄長的人,而他要置我於死地,汙衊我與國師聯合暗害聖上,國師的真正身份,我與母妃也一直被其蒙在鼓裡,被其利用,我們也是受害者。”
裴顏勸他:“如此,您應該去找聖上解決,抓一個我也無用啊。”
“聖上既已如此定論,我縱是跳入黃河,也難以自清,此事已然成定局。”蕭北執雙眸之中,猩紅血絲彌漫,他死死地將裴顏按壓在車板之上:“所以我唯有將你擒獲,以作報複。國師說了,八兄長對你很在乎,可以此要挾於他……”
“都到了這種時候,您怎麼還聽信國師的。”裴顏一臉無奈,繼而又道:“您未免也太高估我在八王心中的分量了,他本就是個極度涼薄之人,又怎會因我而被你們所威脅。”
前世殺他眼都不帶眨一下的混蛋。
蕭北執:“我並非聽從國師之言,此舉是我有意為之,欲觀其是否真心在意於你,便看他是否前來救你。”
言罷,蕭北執抬手就給了裴顏一手刀,將人打暈過去。
一陣沉悶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最終止於府邸門前。
蕭景安高坐在駿馬之上,問向守門的侍衛:“裴顏可在府邸?”
侍衛忙躬身答道:“主子,您離開後,宮中駛來一輛皇家馬車,稱是聖上有旨,已將人接走了。”
國師已經尋到蛛絲馬跡,知道自己大限將至,遂做困獸猶鬥,利用蕭北執,要殺了蕭景安。
蕭景安眉宇緊顰,不知在思忖著什麼。
這時蕭錦瀾和蕭梓楚駕馬趕了過來。
蕭梓楚抱怨:“八兄長,我險些被累死,你駕馬的速度也太快了。”
今日朝堂之上,蕭景安必須有人相佐,方能順利與國師一方的人抗衡,這二人便是其中助他一臂之力的。
蕭錦瀾見蕭景安這副神態,猜到了什麼 ,神色凝重起來:“小顏被十一弟挾持了?”
蕭景安頷首:“這次是我大意了,低估了國師,高估了十一那蠢貨。”
一聽他說這話,蕭梓楚咧嘴樂了:“終於有比我蠢的……哎呦~”
蕭錦瀾給了蕭梓楚一巴掌:“都到了什麼時候,你還能樂出來。”
說完,他問向蕭景安:“八兄長,我們該怎麼辦?”
蕭景安:“等著十一主動聯系我們。”
蕭梓楚撓了撓後腦勺:“十一兄長是恨八兄長,他捉了裴顏做什麼?”看去面無表情坐在駿馬上的蕭景安:“八兄長豈能因一個小小的裴顏,而被他威脅住吶!”
蕭錦瀾抬手捶了蕭梓楚一拳:“閉嘴吧。”視線落在蕭景安毫無波瀾的臉龐上。
心中也無法確定蕭景安是否能救裴顏危於難之時。
就在蕭錦瀾因心裡沒底而擔憂裴顏之時,一名破衣爛衫的小乞丐走了過來。
蕭景安的注意力被他手中的一封信函所吸引。
與此同時,小乞丐說道:“誰是燁王,有人讓我把這封信函交給他?”
小乞丐不過五歲,還不懂“燁王”是一國王爺,只以為是個人名。
而蕭北執讓他如此喊,無非是在故意刺激蕭景安。
畢竟蕭景安對這個封號極其反感。
甚至覺得是一種恥辱。
蕭錦瀾看了蕭景安一眼,趕忙翻身下馬,從小乞丐手中接過信函:“多謝小友。”
言畢,他從袖中取出一片金葉子,放到了小乞丐的手中。
緊接著,他將信函遞與蕭景安。
蕭景安接過信函,撕開信封口,抽出裡面的信函展開,低眸看去,眉心卻越蹙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