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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好了

“沒呢,我說說而已。給你提個建議罷了,你要做什麼可和我沒關系啊。”

笑話,人家書店開得好好的,結果炒了一天飯就被提議文藝老闆爆改新東方廚師?沈臨澄怎麼這麼聽人話啊。

“還沒這個打算呢。”沈臨澄見蘇酒一副“我不背鍋”的表情,道,“書店最近生意正好,有點忙。我是享樂派,連軸轉的牛馬生活會逼瘋我的。”

蘇酒一聽,一拍桌子:“說得好。”

牛馬生活實在太糟糕了。

作為一個從寂寂無名到如今小有名氣的博主,蘇酒實在是對“牛馬”這兩字深有體會。

他之前要做這行的時候,家裡人也是很反對的,姐姐還揹著他和爸說他要不要去看下心理醫生,因為他想當乞丐。

那時候他還是個徹徹底底吃白飯的大學生,在得知這個訊息時,蘇酒差點眼淚都氣出來了——他家裡人寧願認可他腦子有病都不認可他的決定。

所以他直接白手起家,用自己微薄的生活費偷偷幹起了這行。期間跟小老鼠似的,一邊瞞著家裡人說自己腦子沒進水一邊搗鼓著自己的小賬號,還要一邊想指令碼一邊走街串巷。白天搞學習晚上搞工作,是真的沒幾天歇過。

後來這事和家裡人說開後,蘇酒回望自己這一路,真的是相當“牛馬”了。

明明他是不愁吃不愁穿的小少爺,卻非要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周圍人都不理解他的做法,有時候他連自己都不理解。可還是幹到了現在。

但他轉眼想想,自己這麼累但竟然沒被逼瘋,也是很有毅力了。

然而一紙莫名奇妙的聯姻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打碎了他這幾年沒日沒夜的拼搏。

他好不容易擺脫自己的身份,好不容易適應了這種普通平常的生活。結果這樁聯姻就像一個旋鈕,硬生生把他這輛偏離方向的火車調回到“正軌”。

別人以為他終於告別牛馬生活,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名利場不過是另一個鬥獸場。那裡面的“牛”比外面的“牛”更難做,渾身沾滿了銅臭和血腥味。

蘇酒則是兩邊的牛馬都做過,所以沒人比他更懂沈臨澄的話!

他熱淚盈眶,和沈臨澄肯定道:“你有書店就夠了,真的。”

沈臨澄笑了下,不明白蘇酒強調這句話的重要性在哪。他手臂移動,正要喝水,手邊的手機就亮了起來。

鎖屏彈出一條訊息。

沈臨澄的視線沿著玻璃杯看過去。

在看清訊息的內容後,原本放鬆的他登時嗆了一嘴,鼻子都進水了。

蘇酒眼睜睜看著沈臨澄俯下身子開始咳嗽,另一隻手還在桌上沖他招手又揮手。

“啊?”蘇酒反應過來立馬停筷,慌張地從桌上抽幾張紙塞給沈臨澄,驚道,“你一直這麼一驚一乍的嗎?!”

正在這時,門鈴響了。

叮鈴鈴——叮鈴鈴——

急促的鈴聲極其刺耳,跟催命符似的。

沈臨澄動作劇烈,撐著桌子就要站起來去開門。

蘇酒看他那樣,眼睛都嗆紅了。忙把人摁回原位,善解人意道:“你先歇歇吧,我去給你開門。來的是家政阿姨吧?沒事,反正整理的是我的床,你先緩緩,不用操心。”他行動力很快,說完就先一步要去開門了。

“不是……我。”沈臨澄還沒說完,又被嗆一下。嘴裡的話卡在喉間說不出來。

而蘇酒已經把門開了,才回頭和他蹙了下眉:“嗯,你想說什麼?”

門外來的是個女人。

她身材高挑,身上穿著件價值不菲的西裝。抱著胸,腕間掛著一個精緻小包,腳下踩著高跟鞋。

女人本來興致缺缺,但見到蘇酒的一瞬間,她整個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哎,你是……”

“我是沈先生的室友,你是來打掃的——”蘇酒聽到女人說話,又轉過頭來回答。結果話說到一半,看到女人的打扮,大腦就待機了。

但他嘴巴還沒反應過來,依舊接下了接下來的話,“——家政阿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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